“手機?我手機報廢了。”候斌臉上陰雲密布,不見陽光,有氣無力地說。
“手機都砸了?哇,誰招你了?難道你被葉子給甩了?”
“喂,我說了,我心情不好,別再拿我開涮了,說吧,你們找我什麼事?”
“有人要進你們車隊,幫幫忙,跟你們隊長林波說說。”
“車隊?拜托你們,一年之內所有找我說情進車隊的事,免提。我昨晚被禁賽了!現在頭兒恨不得宰了我!”
“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娘的,昨晚賽車好好的,不知從哪裏突然跑出輛出租車來,司機戴著個頭盔,車牌又給遮住了,不知道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CL,大家心裏都很慌張,害怕出事,就終止了比賽。我一衝動就幹了件蠢事,直接被頭給禁賽了。”
“禁賽?這麼嚴重?”
“我把我的車開到路前麵,橫在馬路中間,想攔下那輛出租車。幸好那家夥水平高,沒有跟我的車撞上,要不我估計現在的我,正在警察大爺們的關懷照顧下。違反了車隊的規則,被禁賽一年,娘的!沒把我開除出車隊,算不錯了。你們要進車隊,還是找別人說情好了。我睡覺去了,BYE!”掛掉電話,候斌正準備回房間,就對上了侯子延冰冷的雙眼。
“你們昨晚上在CL賽車?”侯子延盯著候斌問道,跟剛才與兒子交談的語氣比起來,此刻他的話語中多了一股寒意。
“唉喲,你老了,不懂我們年輕人的事情。”候斌白了眼父親,邊說邊走回自己的房間。
“你老子我問你話呢!是在CL路段?你追上那車了?開車的是誰?你把人家怎麼樣了?”
“是!是在CL!我想把誰怎麼樣?我根本連那人長什麼模樣都不知道,我能把他怎麼樣?那人技術比我高多了,兩個輪子開著車走,我誠心攔都攔不住,能把他怎麼樣?”候斌不滿地看著父親,滿腹牢騷地說道:“老媽的車好好的,我開出去是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要說缺了點啥,除了汽油沒缺別的。”
侯子延走到兒子床前,拿起他床上的枕頭,照著兒子身上狠狠甩了過去。
候斌瞪大驚愕的雙眼,不明白父親為什麼這麼做,就聽侯子延怒吼道:“你當我剛才沒聽見你打電話?你個混小子,從今天開始,一年之內你別想再摸一下我和你媽的車。”
侯子延說完,扭頭怒氣衝衝地走出兒子的房間,飛快的洗漱完,換了套幹淨的衣服,出了家門,發動車子向陵園奔去。
兩個輪子開車的家夥,難道是她?安安?
安宛,難道你真的把你的絕活都教給了安安?隻有十六歲的她已經能擁有這麼高的車技?侯子延一邊開車,心裏一邊思量著,想起安宛給自己寫的那些信件,訴說她跟女兒的生活,他越來越覺得兒子口中說的那輛出租車,就是自己現在開著的這輛車,而那個頭戴頭盔的司機極有可能就是安安。那麼晚,她一定是去墓地看安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