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淩寒,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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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悶窒息的一夜,終於成為了過去。
嶄新的一天,再一次開始。火紅的暖陽,又一次噴薄而出騰空升起。那漫天的朝霞,映紅了東方的天際。
威廉在梅淩寒的臥房外堅守了一夜,卻絲毫沒有一點點兒困意。決定他人生幸福的曆史時刻,終於要到來了。即便是躺在舒適的床榻上,他恐怕也無法進入夢鄉。
白格格和風阿哥從餐廳的方向奔過來,跑到威廉麵前。
小丫頭把一個饅頭,強行塞在威廉手裏,“爹地,你多少吃點兒東西!隻有吃飽了,才有力氣啊!”湊近威廉的耳朵,小聲的嘀咕,“等一下,老佛爺要不肯跟你走的話,你就直接用強……”
“小丫頭,不用這麼如臨大敵吧?”笑,“以咱們三個人的力量,還能敗給靳銘柯一個人不成?如果是那樣的話,你爹地也太沒魅力太沒麵子了吧?”想想梅映白的話語,似乎有點道理。隻有吃飽了,才能以防萬一,“看到這饅頭,我還真覺得餓了……”
語畢,不顧形象的在饅頭上咬了一口。
關節時刻,什麼優雅什麼身份什麼形象,都統統的去死吧!隻要能保住自己心愛的女人,那才是上上之策。萬一某女真選擇了別人,他就按白格格的指點去做——用強帶走她。
“爹地,你別太高估我們三個人的力量——”分析,“老佛爺這個人,固執的很。隻要她認定的事兒,其他人很難改變她的主意。如果她堅持要嫁給靳叔叔,光靠我們三個人的力量是不夠的……”
父子三人正在說話間,靳銘柯走了過來。
他走到威廉麵前,上下打量著這個胡子拉碴、麵容憔悴的男人。
“威廉先生,參加別人婚禮,也要有個客人的樣子。”抬腕看表,“離婚禮舉行,還有一個小時時間。我勸你,還是把這臉上的胡子稍微收拾一下。要不然的話,實在有點兒……”
“靳先生,我就是不收拾,也比你帥的多——”燦爛一笑,其中不乏諷刺的意味,“不相信,你自己照照鏡子看……”
無論靳銘柯說什麼,他現在也不會離開這裏。萬一他中了別人的調虎離山計,那後悔就完了。隻有守在梅淩寒的身邊,他心裏才覺得踏實。
“隨你——”
靳銘柯冷漠的看看威廉,轉身離去。
那欣長的背影上,全是落寞。
當靳銘柯帶著風叔再一次到來時,已經接近中午時分。
他越過威廉和兩個孩子,徑直敲響了房門,“寒寒,吉時已經到了。如果你願意繼續舉行這個婚禮的話,那就把門打開吧——”
靳銘柯的話音還沒落,威廉就接著開口,“寒寒,不要開門,不要出來。等過了吉時,我就帶你和兩個孩子離開這裏。從今以後,我們一家人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起……”
房間的門,輕輕的打開了。
身穿婚紗,頭戴鑽石王冠的梅淩寒出現在門口。那雙清澈的眸子裏,有血絲曾現。單看那血絲,就知道她也曾徹夜不眠。她把自己的手,輕輕搭在靳銘柯的手掌上,幽幽的說道,“銘柯,我們走吧,別耽誤了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