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陰鷙的眼,直直的看著她,靜默。 不知道在想什麼,隻是手上的力氣,越發的加大了。
何小謝不敢呼疼,因為多年的相處經驗告訴她,要是疼了,他會喜歡更加讓她疼。
她隻是倔強的,隱忍著,直到男人輕笑一聲。
真是輕輕一笑,單薄的唇,劃開一個冷冽的弧度。
她頓時覺得身體更加的冷了。
“你想死。”何黨說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
手放開了卡著何小謝下巴的動作,改為曖昧的撫上了何小謝的臉。
指腹輕輕的滑,好像是上好的瓷器一般,愛戀的撫著。何黨喜歡慢慢的品,輕輕的賞。
可是,何小謝從來都不是乖乖聽話的瓷器,而何黨的生命,對她好像也從來沒有愛戀兩個字。
何黨深邃的眸子中立刻起了風暴,他忽然捏起何小謝的臉,冷聲開口:“就這麼想死麼?你以為,你有死去的資格麼?何小謝!”
何小謝的臉蛋在何黨手心,扭曲著,泛著疼痛,她倔強的別過頭,忍住自己的眼淚。
何黨不相信眼淚,何小謝也不相信眼淚能改變什麼?
要知道,鮮血都無法改變的,眼淚,隻是泛著鹹味的水,會有什麼作用呢?
“我怎麼可能想死……我可是還覬覦著何家的家產的……你這麼大隻金龜,我怎麼舍得丟棄……”轉過頭來,何小謝深深一笑,唇邊撫上嫵媚的一笑,她嬌笑著,說道。
“你知道就好。”何黨好像果真是滿意了這個答案,猛地放開了何小謝,高大的身子一摔,就坐到了何小謝床邊的大沙發上。
“你今天做的很好。”何黨淡淡的說著,眉眼之間,有著讚賞的嘲弄。
何小謝扭了扭自己的脖子,毫不客氣的接受了讚賞,“沒辦法,本色出演,這樣,我是不是有抵消了三萬?”
“不!”何黨搖頭,手上不知道什麼已經端著了一杯橙黃的美酒,他淺淺的啄了一口,動作優雅而美麗,俊美的臉容隱在黑暗中,整個人沉入夜色,宛如一個翩翩貴公子。
可是,何小謝知道,這個隻是表麵。
果然,何黨輕輕的搖頭了,“你知道的,今天隻能算兩萬。原因是什麼,你知道的……”
何小謝沉默了,她不討價還價,討價還價,隻能把價壓倒在原有更低的水平上,她不想自討苦吃。
同時,她也知道何黨的意思。
何黨沒有說錯,在沉入水底的那一刻,她真的隻想這麼窒息而死的,原諒她的軟弱,她並不是一個堅強的女人。
雖然,努力的活著,但是在她看來,其實生活,也其實一場疲倦的賽跑。
努力的往前衝著,以為快到了終點,其實發現那裏不是。
那裏,隻是一個開始。
在何小謝沉默的時間內,何黨的酒杯已經見底了,何小謝已經聞到了何黨身上蔓延過來的濃烈酒的味道。
醇正,在夜色中,也更加的曖昧。
她忽然勾唇一笑,說道:“怎麼,在外麵還沒有喝夠麼?”
何黨仰著頭,在沙發上,似乎沒有聽見何小謝的話一般,隻是惦著酒杯,好半天,就在何小謝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的聲音輕輕蕩漾在房間內。
“外麵的,哪裏有屋裏的醇香……”何黨放下酒杯,對著何小謝,露出了一個笑容。
是的,就是一個笑容,就想鯊魚對著海豹垂涎三尺的時候,露出的那種笑容。
何小謝後退逃避已經太晚了。
何黨已經撲了過來,□的何小謝給了他方便,他毫不遲疑的分開何小謝的雙腿,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