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才順了他的這等計謀。想趁著南宮老爺不在時,先擒住金映兒,逼她認罪,再若無其事地將我妹妹嫁入南宮家。蔡利是本地乞丐頭,作威作福不提,許多搶案還都與他有關,他還誇口曾經擄過南宮嘯天……”
朱太守見此事一時無法了,驚堂木一拍。“來人,將這公孫賞押入大牢,明日再讓他與蔡利在堂上對質!金映兒與其父則先交由南宮嘯天領回,退堂!”
朱太守一起身,南宮嘯天便已經抱起金映兒,大步往外走。
“要回家了嗎……”金映兒顫唞地說道,強忍住腹間閃電般抽搐。
“你現下沒法子長途奔波,我們先到客棧療傷,大夫都在裏頭等著……”
“我想回家……”她揪著他衣服,固執地說道。
“傻孩子,別任性,你這樣子怎麼……”金佑寧哭到連話都說不完。
金映兒揪住南宮嘯天衣襟,突然說道:“替我照顧我爹。”
南宮嘯天看著她突然閃出光芒的圓眸,心裏閃過不好預感。
“我一定會照顧他,你也給我快點好起來。”南宮嘯天粗聲說道,加快腳步往前走。
“我怕是凶多……”金映兒頭一別,再也忍無可忍地嘔出一口黑血。
南宮嘯天臉色青白地瞪著那道染紅她雙♪唇的豔紅血痕,他心頭發寒、全身顫唞。
“老爺,夫人在流血……”春花、秋月哭叫出聲,拿著鬥篷上前覆住金映兒身子。
她腿間流出的鮮血,汩汩地染濕了南宮嘯天石青色長袍。
南宮嘯天望著她已經不能再蒼白的臉孔,他的腳步踉蹌了下,大吼出聲:“叫大夫!再去叫大夫!把這城裏有名的大夫全都叫來!”
南宮嘯天聲嘶力竭地吼著,緊摟著金映兒坐上了馬車,冷汗涔涔地自額頭滴落,打在她的小臉。
她卻隻是一動不動地蜷曲在他懷裏,像是什麼事都與她無關了一般。
“映兒,睜開眼睛看著我。求求你,睜開眼、睜開眼看著我……”他命令著、乞求著,拚了命地喚著她。
“我……”金映兒勉強睜開眼,依稀看見他眼裏淚光,她的淚水滾出眼眶。“如果我不在了……再找個人來照顧你……我不喜歡你孤單……”
言畢,她閉上眼,不再言語。
“不!”
南宮嘯天的哭吼震動馬車,那撕裂般的苦痛之聲,讓馬車外的仆役們全都掩住耳朵,不忍卒聽。
老爺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好姑娘,怎麼這麼快就要被拆散了呢?
老天若有眼,就讓這對有情人成眷屬吧!
★★★
孩子沒保住,且母體中了劇毒,命在旦夕。
南宮嘯天找來江湖解毒高手解去了金映兒身上的沈毒,但金映兒仍然回天乏術的原因,全是因為下毒之人日日喂食,毒又喂使得太多,毒氣早已損害了她的五髒六腑。
天下名醫,一把了脈後全都隻是搖頭,並異口同聲地說隻能止住她內髒敗勢,卻沒法子給她一副新的五髒六腑。
多則一個月,少則十五日。醫者們如此說道。
南宮嘯天拋下公事,一心記掛著她的病情。他派出大量探子,想尋找隱逸的“鬼醫”莫浪平,希望能有一絲救回金映兒的希望。
當年,“鬼醫”在撰寫了一本醫書之後,便宣稱要隱居江湖。隻是,天下凡有疑難雜症者,莫不想找到這個便連肚破腸流患者也能搶救回來的鬼醫。
隻是,莫浪平至今仍是音訊全無……
唯一讓南宮嘯天稍感欣慰之事,則是金映兒在珍貴名藥調養之下,每日已能清醒一、兩個時辰,還會向他撒嬌說這玉枕硬得她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