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B城剩下的這幾天虞初禮過的很輕鬆,周顧南恢複的很好三天後轉入了普通病房,手術創傷對他影響不大,沒有影響他的智力。術後第七天就開始了複建。
傅致遠沒有打電話給虞初禮,她也沒有主動聯係他。後來倒是這裏的院長非常鄭重的請她吃了一頓飯,陪同的還有腦外科的戴主任,說起來戴主任還是她的師兄,戴主任今年40,早年留學美國的時候他的博士生導師就是虞初禮現在的老師。
院長請她吃飯是想邀請她來這家醫院工作,虞初禮從沒考慮過留在美國,至今她的戶口還在B城,這裏是她和父母一起生活過的地方,早晚她是會回來的。
虞初禮為美國的那家醫院從醫學院本科畢業後已經服務了五年,合同也快倒期了。這家醫院在國內腦外科領域是最先進的,在這裏工作她還是願意的,雖然心裏已經肯定會回來但她也沒有馬上答複下來。隻是答應如果他們向他發邀請函她會優先考慮的。
臨走的那天虞初禮最後去醫院辦了交接手續,從辦公室出來以後,去了醫院的複建室,她想最後看一看她這次回國救治的病人。作為醫生這是她的習慣。
虞初禮沒有驚動顧南,隻是站在玻璃門外看了一會。B城四月的天氣不算熱,顧南練的一身汗。虞初禮有點放心了,她知道這是個熱愛生活,性格堅毅的人。是不會輕易放棄和妥協的。本想轉身悄悄離開的,沒想到顧南卻架著雙拐追了出來。
“虞醫生!”顧南拖著一條還不利索的腿慢慢向她走過來,虞初禮不得不停下來等他。
對於顧南來說他是非常感激虞初禮的,他自己知道手術的危險性,他可以失去一條腿但他絕不能忍受自己變成一個傻子,所以手術之前他是那麼猶豫,甚至絕望,所以手術會被他推遲了兩天。而他現在還這麼活蹦亂跳,和虞初禮是有絕對關係的。
這兩天周顧南和虞初禮接觸的不多,每天隻是在她查房時簡單的幾句交談。在他的生活裏不管是因為他自身的魅力還是因為他的家庭背景,他接觸的人或多或少對他都帶著一些功利心的,像虞嘯這樣不邀功,不迎奉隻把他當作普通病人的人他還真少見。他知道他剛才如果不叫住她的話她也就是臨走時單純的來看看病人的複建情況不會驚動他就會走的。
虞初禮在等他說話,周顧南用衣袖擦了一下臉上的汗水說:
“你就要走了嗎?本來想請你吃飯的,看樣子是來不急了。”
“以後你請我吧。”虞初禮回道
“恩,行過段時間我去美國請你,就是有點遠了,但你放心我一定會去的,你要是能在中國做醫生就好了,你那麼好的醫術不應該隻造福美國人民啊,也應該回來造福造福我們廣大的中國人民啊。”顧南有點貧嘴的說
“好,祝你早日康複,那就再見了。”說完後虞初禮轉身走了。
留在那裏的周顧南有點暈,她說的好是回來造福廣大人民群眾呐,還是說他去美國請她吃飯啊。
傅致遠是在虞初禮離開後的那個下午從外地趕回來的,他是在請虞初禮吃飯的那天晚上出了一趟非常緊急的公差。
傅致遠是在顧南那裏知倒虞初禮已經座中午的飛機離開的,當時他想從此千上萬水他和虞初禮之間的緣分也就倒這裏了,在一個人成長的過程中有些東西是注定要丟失的。
第五章
虞初禮回到美國後,把這次回國給周顧南做手術的傭金按照規定上交一了部分,把剩下的打算全部給她的老師維肖爾,她的老師是地道的德國人,移民到了美國,雖然他是德國人,卻沒有德國人的嚴謹和古板,是個幽默風趣的胖老頭,還酷愛喝酒。這次因為酒精中毒又查出有腦血栓倒現在還住在療養院裏。虞初禮打算去給他送錢的時候告訴他她準備回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