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便起身走到了診桌前,後麵一個醫師急忙搬了一個凳子過來。
鄒士仁坐下後在年輕女子手腕處仔細的號了號,接著神色大變,顫聲衝年輕女子道,“你……你確實懷孕了,而且不多不少,剛好一個月!”
嘩!
大廳內的眾人頓時嘩然一片,驚喜不已,感情真被陳歡給診斷對了,而且連懷孕時間都診斷的這麼準!真是神了!
譚燕青和黃翰林聽到這話頓時臉色一白,知道既然鄒士仁這麼,那絕對沒錯,不由滿臉震驚的望向了陳歡,沒想到這子真的精通懸絲診脈,他們兩人一時間目瞪口呆,隻感覺眼前陣陣發暈,大腦一片空白。
鄒明皓的臉也瞬間憋成了青紫色,宛如吞了一大口蒼蠅一般,苦澀不堪。
年輕女子身子猛地一顫,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鄒士仁,聲音顫抖道,“老先生,您……您沒有診錯吧?”
鄒士仁咧嘴一笑,道,“我鄒士仁行醫治病幾十年了,要是號個喜脈都號錯了,那我還有何臉麵自稱平江神醫!”
“您就是平江神醫?那肯定沒錯了!”
年輕女子頓時麵色大喜,眼中立馬噙滿了淚水,心翼翼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起身衝鄒士仁連連鞠躬,感激道,“多謝您,多謝您!”
“你不應該謝我,應該謝陳友!”
鄒士仁笑著搖了搖頭,心中也頗為驚歎,沒想到陳歡真能憑借著一根細細的魚線就把脈號準。
“對對,多謝陳神醫,多謝陳神醫!”
年輕女子立馬又連連衝陳歡鞠躬道謝。
“不必客氣!”
陳歡衝她擺了擺手,接著道,“我給你開個保胎驅寒的方子吧,你回去每日煎服上一劑,有助於生產!”
著他問一旁的醫師要過紙筆,寫了一個方子交給了年輕女子,年輕女子又是一番連聲感謝。
陳歡轉頭望向譚燕青,眼中溢滿了笑意,道,“譚大師,我診完了,是不是該輪到您了?”
譚燕青聽到這話身子猛地一滯,見眾人目光都望向了他,臉色瞬間蒼白一片,心頭怦怦直跳,驚慌不已。
因為他根本就不會什麼懸絲診脈!
“譚爺爺,您快去好好的教訓教訓這子!”
一旁的鄒明皓迫不及待的道。
“是啊,老譚,讓他見識見識你的厲害!”
黃翰林也沉著臉冷聲道,“我已經輸了,你可不能再輸了,起碼跟他比個平局!”
譚燕青聽著他們兩人的話,心頭壓力更大,後背冷汗直流,不過牛皮已經吹出去了,他騎虎難下,所以隻好硬著頭皮起身走了過去。
隨後他穩了穩心神,暗想他以前隻是從沒試過懸絲把脈,不代表他就完全不會,既然陳歡能夠把出來,那他憑借這麼多年的經驗,不定也能把出來。
想到這裏,他這才鎮定了幾分,接著讓鄒士仁幫他隨機挑選了兩個病人,顯然鄒士仁是刻意照顧他,挑選的病人臉色都晦暗無光,一看就病的不輕。
鄒士仁學著陳歡的樣子,將魚線在其中一個病人手腕上纏住,接著扯直,坐到了椅子上,一手拽緊魚線,一手探指放在了魚線上,緊接著他心頭咯噔一下,瞬間麵如死灰,這……這他娘的哪有感覺啊?!
這魚線雖綁在人的手上,但是跟綁在木頭上幾乎沒有任何兩樣!
他屏息凝神,強行讓自己再次鎮定下來,努力感知魚線上的微波動,但是他手中的魚線始終冰涼僵硬,根本沒有任何的異樣!
大廳內的眾人見他遲遲沒有反應,皆都屏息凝神,動也不動,滿臉期待的望著他,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
譚燕青額頭上冷汗直冒,坐了足足有十幾分鍾,接著突然咳嗽一聲,裝出一副凜然的樣子沉聲道,“可能是昨夜宿醉的緣故,我……我今這手指老是有些發麻,可能號的不太精準,本著對病人負責的原則,我決定,寧可認輸,也不瞎診瞎斷!”
嗨!
眾人頓時泄氣的騷動一聲,滿臉的失望,對他的話有些半信半疑,不知他是真的手指發麻,還是根本就把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