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的人,顯然已經對這種情況司空見慣了,一點反應都沒有,隻是保持了距離,避免被波及。
血鐮則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猛然抬起手來,一巴掌打了過去。
“啪!”
這一巴掌勢大力沉,直接將那人打了一個趔趄。
“你……”
那人傻眼了,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手上的槍竟然被人給無視了。
怎麼?
難道龍夏人連槍都沒有見過?
旁邊的人見到他窘迫的樣子,也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那人臉上一紅,眼神中頓時露出凶光,對準血鐮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結果,詭異的一幕出現了,他一扣下去,竟然沒有摸到扳機。
這是怎麼回事?
他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頓時頭皮發麻,隻見自己手指的第一指節已經沒有了,鮮血正從斷口汩汩流出,在地上積了一大灘,半截斷指也在其中。
直到此時,他才感覺到鑽心的疼痛,臉上的表情都扭曲了。
血鐮則是毫不理會,三下五除二將那把手槍拆成零件,隨即坐到了蕭南天身邊。
那人深深看了血鐮一眼,一言不發,等車到站後,便匆忙跑下了車。
“高譚市一直都這麼亂嗎?”
蕭南天淡淡的問道。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來過了。
“晚上的時候更亂。”
血鐮道:“在這裏生活,出門必穿防彈衣,否則這條命都不知道是誰的。”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公交車很快就到了終點站。
“你究竟要帶我去哪裏?”
血鐮左右看了看,見是一個廢棄的工業園,四周都是報廢的汽車,還有生鏽的鐵柵欄,如同鬼城一樣。
一旁的牆壁上,隱隱可以看到“凱瑞重工”的字樣。
“去拜訪一位老朋友。”
蕭南天道。
老朋友?
血鐮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這裏如此荒涼,除了非法遺民,還有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外,還會有什麼人住在這裏?
正想著,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摩托車的轟鳴聲。
回過頭去,隻見十幾輛摩托車正飛快向這裏駛來。
摩托車上的人,個個襯穿夾克,頭戴骷髏圖案的圍巾,一個個大呼小叫,像極了馬戲團裏的猴子。
領頭之人,正是剛剛在公交車上遇到的醉漢。
“就是他,就是他,給我殺了他!”
那人指著血鐮,脖子上青筋爆起,仿佛要吃人一般。
“真是聒燥。”
蕭南天忍不住皺眉,正要動手,一旁的血鐮站了出來,道:“這種小場麵,還是讓我來應付吧。”
說完,他掀開風衣,取出了那把鐮刀。
自從他出名以後,二十年來,這把鐮刀都沒有離開過他。
“嘿嘿,隨身帶把鐮刀,是準備去割柴嗎?”
阿瑪尼亞幫的人哈哈大笑,全然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血鐮則根本不加理會,隻是用手撫摸著鐮刀,臉上表情十分柔和,仿佛在跟一個老友交談一般。
突然,他大手一揮,鐮刀甩手而出,直接飛了出去,片刻之後,又如同回旋鏢一般飛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