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吟看到劉一龍到了那一群男生中間還頻頻回頭看她,同時回頭的還有另外兩個男生,一群人對著劉一龍笑說著什麼走遠了。
桑吟笑著想,小龍怎麼加入籃球隊了?那小子除了能跑步,其他的運動神經可是等同於零的,竟然也有籃球隊的要他?真是奇怪了,其實也不算奇怪吧,那小子的路癡症竟然都能莫名其妙的好了,加入籃球隊也就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了。再坐了一會,她也回了宿舍。
宿舍隻有陳玫在床上看小說,王樂樂很勤奮,總是在教室自習,要麼就是去參加社團活動了。她已經是校廣播電台的播音員了,努力練口語,想當下午五點半的英文主持。文晴已經跟企管班的那個男生正式確立了戀愛關係,於是就成了別人家的人了,除了睡覺和上課時間,平時都不見人的。陳玫是最懶的一個,之前稍微活躍了一段,現在又什麼活動都不去參加,有空就抱著電話跟遠方的男朋友講電話。
和陳玫打個招呼,正要上床,文晴紅著臉從外麵跑回來,先是捂在被窩裏,一會又衝出來到了洗手間刷牙洗臉,好久才出來。
桑吟和陳玫都有些擔心的看著她,文晴不好意思的笑笑,說沒事。然後也躲到了床上。一會又伸出頭來小聲的問陳玫,“你和你們家的那個KISS過了嗎?”
陳玫立即興奮的鬼叫起來,“哇,你跟小帥哥KISS了?那小子下手可真夠快的,怎麼樣,感覺怎麼樣?”陳玫下床跑到她的床邊很興奮的問。
文晴不好意思的說,“你以為是言情小說呀,會有怎樣的感覺?他大白天的吻我做什麼?我差點想扁他一頓,可是又想知道這種感覺,不知道他中午吃了什麼,口好臭呀,我咬了他一口就跑回來了。”
“哈哈……”陳玫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而文晴則躲進了被窩不再出來。
桑吟輕輕笑笑,躺下來,睡過去。
從此以後,這兩個在戀愛中的小女人更加親密,兩個經常躺在同一個被窩裏咬耳朵。桑吟經常聽到她們在半夜了還聊著什麼發出吃吃的笑聲。她偶爾會跟王樂樂一起,上課自習,吃飯散步,晚上安靜下來的時候,會想梅清闕,從C大回來之後,他們就沒再見麵,也沒再通過電話,每次打到他們宿舍去,總沒有人接。去宿舍門口蹲點的守株待兔也沒有等到過他回來,想去實驗室找他,又不知他所在的教室,他的專業聽哥哥模糊的提過一回,也沒有問得很仔細。於是在教學樓徘徊,希望有天能夠等到他又總是遇不上。黯然的想,自己對他的所知竟然如此之少,什麼事都不敢問他,也不敢去問哥哥,卻又這樣固執的不顧一切的喜歡著他。這種喜歡是假的嗎?可是為什麼想起他的時候,想起他拒絕自己的時候,想著以後他們不會在一起的時候,心會那麼痛眼睛會那些酸澀忍不住眼淚就流出來呢?那就想著如果有一天他們在一起了,會做哪些事情好了,手牽手,散步看書看電影,也會接吻吧。她喜歡靠在他懷裏,衣服上帶有幹爽的味道。有時候想著想著就睡過去了,有時候想著卻又睡不著了,這一切是這樣的未可預知。衝動而又壓抑,有那麼多興奮的想法,卻又不知如何讓它們實現。
終於有一天,從桑笑的通訊錄裏抄來了梅清闕的手機號,不知道為什麼,隻是喜歡梅清闕這件事不敢在哥哥麵前露出馬腳。堅持著每天打一個電話給他,像惡作劇一樣誇張的對他說想念和喜歡,有時候聽出他在那頭不耐煩的神情,會笑得更誇張的掛斷電話,想象著也許每一次在他電話響起的時候都會很糾結的樣子,就更想大笑。
那天下午上了兩節課之後就沒有課了,四個人從教學樓裏出來,看見圖書館外的草坪上很多人坐著曬太陽,便也挑了個地方坐下來,不一會文晴就說要回宿舍等電話,陳玫也說曬得不舒服要回去。
王樂樂笑說,“兩個被戀愛衝昏了頭腦的小女人。可是她們看起來又是如此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