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1 / 3)

風不悅地看了她一眼:“你這丫頭就是沒有心機。秦晁一早就咋呼著要給你爺爺過大壽呢,你倒好,沒去老人家跟前表示表示,還居然給忘了!”

秦輝是典型的重男輕女,和秦動的感情一直淡淡的,他是秦家的大家長,為人嚴肅,見麵不是考問成績就是訓斥教育,秦動小時候一看到他就躲得遠遠的。

衛婉溫和地說:“小動這不是忙著幫你忙嗎,我早就把禮物都準備好了,不用你操心的。”

“你也是,平時也不去爸媽麵前多走走,隻會自己一個人呆在家裏看看電視,你看人家,不是叫爸爸去看畫展就是叫媽去看越劇。”秦振風不知忽然哪裏來了一陣邪火,冷冷地說。

衛婉不吭聲了,默默地把青花瓷碗放入了原來的包裝袋中。

“算了算了,總之,小動你明天在壽宴上好好表現表現,十八般武藝都拿出來,我就不信,你爺爺會不喜歡你。”

這天晚上,秦動一夜沒睡好,總感覺有著一座大山壓著她,讓她喘不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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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輝的壽宴在H市的一家五星級酒店舉行。秦家包下了整一層的自助餐廳,宴請了家族裏的親戚和生意上的一些夥伴。富麗堂皇的大廳人影交錯,衣香鬢影。秦動穿著一身經典的範思哲的白色禮服,一雙gucci的小高跟,披肩長發微卷,亭亭玉立地跟在秦振風的身後,就像一朵新鮮的小百合。

秦輝雖然已經六十九歲了,不過依然麵色紅潤,聲如洪鍾,坐在大廳中間的沙發上,幾個秦家的晚輩圍在一旁說笑著。

“我說不用大搞了,小晁一定說今年要來個不一樣的壽宴,你看著中不中洋不洋的。”秦輝抱怨著,語聲卻帶著一絲笑意。

“爺爺,你要緊跟年輕人的潮流啊,你看你,根本不像是六十九歲的人。”

秦動一看,說話的正是她的大堂哥秦晁,幾年沒見,秦晁看起來沉穩老練了很多,俊朗的五官比以前更加輪廓分明,隻是笑起來還像以前一樣,左邊有個小小的酒窩。

看著看著,她忽然想起了小時候。大伯一家其實對她很好,大伯個性爽朗幽默,大伯母溫柔恬靜,是藝術學院的老師,秦晁和她在一個學校,比她高了好幾級,十分罩著她。她不知道大人之間的明爭暗鬥,平時老是喜歡往大伯家跑,直到有一次被秦振風狠狠地揍了一頓這才不敢了。

“小動,爺爺叫你呢!”秦振風在一旁叫著。

秦動這才回過神來,乖巧地走到秦輝身邊,叫了一聲“爺爺”,把衛婉給她準備的禮物遞了上去。

秦輝接過禮物,威嚴地看著她,忽然咳嗽了一聲,對著秦振風說:“老二,你看你,這麼漂亮的女兒送到國外幹什麼去,白白便宜了外國佬的眼睛。”

“爸,這不是回來了嘛。”

“這還差不多。”

“小動出落得越來越水靈了,哎呀,細看倒是和菲靈有幾分象。”一旁的一個遠親親昵地拉著她的手說。

伍菲靈就是秦動的大伯母。秦動心裏一動,看了她一眼,這麼一說,還真是有幾分相像,兩個人都是非常漂亮的雙眼皮,都是瓜子臉,有種古典仕女的味道。

“那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嘛。我們可都是秦家的人。”秦晁在一旁衝秦動擠擠眼,笑嗬嗬地說。

大家都笑著聊開了。秦動終於鬆了一口氣,她討厭別人都把目光集中到她身上,她寧願自己一個人默默地躲在角落裏。可惜,這種想法不可能實現,這根本就是和秦振風的思想背道而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