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音符流瀉而出,仿佛無數珍珠跌落玉盤,流暢動聽。莊墨看她聽得入神,不由得笑著說:“你很喜歡?”
秦動點點頭:“以前曾經很流行,我借了碟片躲在宿舍裏聽,可不能被我的鋼琴老師聽到,不然她要罵我們的,說這種流行鋼琴曲會影響我們對音樂的感悟。”
莊墨不由得莞爾:“那是你的老師太嚴格了。”
“是啊,他們就是推崇肖邦、巴赫、李斯特……其他人的都不在她們眼裏。”
“各有風味吧,就像青菜蘿卜,各有所好,又不是喜歡了流行的就不能喜歡古典的。”
“對啊,我還喜歡我們國內的一些鋼琴小品,也根本不能對他們講。”秦動想起那時候的生活,不免有點悵然。
“你喜歡哪首?”
“賀綠汀的那首《牧童短笛》,你聽過嗎?”
“聽過,很喜歡,不如你彈一首我聽聽?”莊墨詢問道。
鋼琴師在莊墨的要求下把位置讓給了秦動,歡快的旋律響起,左右手分部的曲子讓秦動彈得幹淨清脆,跳躍的音符一下子把人帶到了空氣清新的郊外。一曲終了,旁邊的客人都拍起手來。
莊墨倚在鋼琴邊溫柔地看著她,笑著說:“小動,怪不得阿湛這麼喜歡你,再這樣下去,我都要動心了。”
“你可第一個單獨聽我彈琴的男同胞,待遇比阿湛高多了。”秦動說。
“真的?阿湛會不會找我來決鬥啊。”莊墨一付深■
金湛定定地看著她,霍地站了起來,大步走到她麵前,抓住她的肩膀,咬牙切齒地吐出幾個字:“你這個狠心的女人!”
說著,他的手鬆了鬆,像是要把她推開,但卻在幾秒鍾後更緊地抓住了她,一把把她摟進懷裏:“我不相信,你會這麼狠心。”
秦動把臉埋進他寬厚的胸膛,輕輕地蹭了幾下,委屈地說:“不是你叫我說的嗎?”
“這麼說你沒有這個意思?”金湛驚喜地問。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自信了,我都好不習慣。”秦動輕笑著說。
“還不是被你折磨的。”金湛悶聲說,緊緊地抱著她,“我還以為你爸爸已經叫你趕緊收拾包袱離開金氏,你那麼聽你爸爸的話,我真擔心……”
秦動搖搖頭說:“不會啦,我的事情,我自己會做主。”說著,她靜靜地伏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的心跳聲,覺得無比的安寧喜樂。
過了一會兒,金湛忽然好像想到了什麼,高興地說,“你剛才的意思是不是我說什麼你就說什麼?”
“啊?”秦動一下子回不過神來。
“那我說,你愛死我了,你趕緊說說。”金湛有點得意起來。
“肉麻!”秦動忍不住輕輕掐了一下金湛,嗔怪著說,“給你幾分顏色就開起染坊來了!”
手機忽然響了起來,秦動一看,是衛婉的電話,埋怨說這麼久都不回家看看,叫她晚上回家吃飯。聽聽衛婉的聲音沒有什麼波動,秦動放下心來:爸爸再怎樣,也不該把氣撒到媽媽的頭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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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動回到家裏的時候,秦振風和衛婉都在了,家裏的傭人做了滿滿一桌的菜,有她最喜歡的醬肘子和糖醋魚。衛婉看見她眼睛一亮,絮絮叨叨地問她的新工作怎麼樣,一個人在外麵過得習不習慣,平常有沒有早睡早起加強鍛煉,有沒有定時吃一日三餐……
秦振風也和以往一樣,淡淡地看著她,問了幾句金氏的近況,就坐到餐桌邊開飯了。
秦動坐在餐桌旁,不由自主地偷偷打量著秦振風,他的兩鬢已經有幾根白發,眼睛下有明顯的黑眼圈,看來這兩天沒有睡好。秦動看著看著,心裏有點酸楚:如果不是因為那天的意外,在秦動心裏,他永遠會是她最崇敬的父親。
飯快吃完的時候,秦振風接了一個電話,看起來有點惱火,低聲嗬斥了幾句就掛了。餐桌上的氣氛頓時有點沉悶起來。衛婉小心翼翼地問:“怎麼了?公司裏出了什麼事情?”
秦振風皺皺眉頭說:“沒什麼,你不用操心,我總會解決的。”
“我怎麼會不操心,看你這麼忙這麼累,我都幫不上忙。”衛婉有點難過。
“你能幫什麼忙啊,你安心幫我把這個家看好就行了,把小動管好。”秦振風淡淡地說。
“那你說說碰到什麼難事了,我和小動也可以幫你出出主意。”衛婉希冀地看著他。
“沒什麼,那個項目資金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