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1 / 3)

過多久,她又流著眼淚,把那個大紙箱拖了回來。愛情這東西,並不是你想要放棄就可以放棄,它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滲入你的皮膚,流過你的血液,穿透你的骨髓,刻印在你的內心深處。

吳歆看到她的樣子,覺得很擔憂,秦動好像一支失去水分的玫瑰,縱然風姿依舊,卻從骨子裏開始失去神采。她幫秦動介紹了一份工作,是一個藝術院校的鍵盤和聲樂教師,工作輕鬆,收入也很可觀,秦動的鋼琴和聲樂曾經師從名師,拿到過國際承認的資格證書,那個藝術院校看了十分喜歡,秦動也可有可無地答應了。

秦動第一次去上課的時候很不適應,鍵盤上的是小課,琴室裏隻有七八個學生,現在的學生和她們那時候完全不一樣,一看到秦動又年輕又漂亮,紛紛圍了上來套近乎拉家常,足足講了十多分鍾,讓秦動一下子有點招架不住,她想起以前她最怕上的就是鋼琴課,看見老師都戰戰兢兢的,老師的一個皺眉一個眼神都能讓她不停地反省自己:是不是和弦按錯了?是不是三十二分音符彈得不夠清晰?是不是曲子的感情沒有把握好?

沒過幾天,秦動漸漸適應了學校的生活,學校裏隻有一個星期四天需要到校,每天排的課也隻有幾節,基本上半天就結束了,很適合現在她的狀態,讓她有大把的時間可以神遊天外。

天氣漸漸有點冷了起來,課餘的時候,秦動總喜歡在學校角落裏的小道上散步,曬曬秋日的太陽,身邊都是些熱情奔放的學子們,讓她冰冷的心也漸漸地感覺到了一絲暖意。

莊墨一直很擔心她,經常打電話問候她,也偶爾約她一起吃飯,她很感激,卻再也沒有在他的麵前象那天那麼失態過,也再也沒有提起過金湛,微笑著聊聊近況,聊聊他的聚寶盆,聊聊他們各自的愛好,就像一個相交多年的老朋友。

這天,她剛走出了學校的大門,就看見風聆在門口一臉著急的模樣問一個同學。她的心一慌,想要躲起來卻來不及了,那個同學四處看了一下,往她站的地方指了指,風聆立刻就看到了她,衝著她跑了過來。

秦動迅速地武裝好了自己,臉上擠出一個算得上完美的微笑,親切地說:“小聆,這麼巧碰到你了。”

“不巧,我專門來找你的。”風聆看起來有點憂鬱。

“我,我等會兒有點事情。”秦動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婉言謝絕說。

風聆看起來有點生氣,瞪著眼睛,認真地問:“小動,是不是你和金總鬧翻了,我們就不是朋友了?”

“不是……”秦動不知道該怎樣解釋,可能她就是一個膽小鬼,她自暴自棄地不想去追查到底是誰害她,不想去問秦振風有沒有騙她,不想去問薑山在搞什麼陰謀,不想去向金湛辯解,更不想看見任何與金湛有關的人和事,仿佛這樣,時間會慢慢地編織出一種名叫殼的東西,那個深深傷害了她的人就可以被她永遠埋在內心地深處。

“我就知道你不會的啦,我們倆什麼交情,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白首如新,傾蓋如故。”風聆開心地笑了起來,親昵地挽著她的手臂,拉著她往學校旁邊的一個甜品屋走去。

秦動隻好無奈地跟了過去。風聆要了兩杯蛋樒汁和一塊提拉米蘇,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幾眼,說:“小動,你瘦了好多。”

秦動掩飾地笑笑,問:“現在流行骨感美人。你怎麼樣了?回去上班了沒有?”

“回了,我是新中國新時代的女性,怎麼可以窩在家裏伺候老公養孩子呢。”風聆慷慨激昂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