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寧夏匆匆趕到八樓時,那裏早就被醫生圍得水泄不通了,寧夏眉心一跳,心裏湧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原本空蕩的走廊此刻變得異常死寂,有好幾個在第一人名醫院排得上名的醫生都低著頭靠牆站在走廊邊,傅司寒背對著她,麵向手術室的大門,渾身冷厲。再看著張欣兒一臉幸災樂禍地看著她,她心裏的不詳之感愈發濃重。

寧夏看著亮著紅燈的手術室大門,瞳孔倏地放大。

遭了,一定是白菁菁出了什麼意外!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傅司寒猛然轉過身來,看著不知所措的寧夏,傅司寒眼神毒辣,如同地獄來的修羅一般,一步一步地朝寧夏靠近。

寧夏的手指微縮,兩隻手交疊著,狠狠地掐著自己,告訴自己不要怕,她是無辜的,她什麼也不知道。

但是,她略微發抖的身體還是出賣了她的緊張和無措,“傅……傅先生,你找我來,是有什麼事麼?”

“寧夏!”傅司寒眸光深沉,僅僅是兩個字,就嚇得寧夏脊背挺直。

突然,傅司寒一把捏住寧夏的脖子,身上的惡寒猶如地獄爬來的惡鬼一般,森冷陰悚。

“我不是警告過你,不許再動菁菁一根頭發了麼?你還敢陽奉陰違?怎麼?是五年的牢獄讓你過得太舒坦,出來了就不知道高地厚了?”

“放……放開我。”寧夏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就被突如其來的窒息感弄得全身瓦解。她掙紮著,不停地在傅司寒的手裏撲騰。

“我倒要看看你怎麼狡辯!”傅司寒一把將寧夏甩向了對麵,如同厭惡地扔掉一個垃圾一般,絲毫不留情。

寧夏被重重地摔在地上,爬了幾下都沒能爬起來,腦中瞬間出現了一陣轟鳴,眼前也好一陣黑暗。

等到自己稍微緩過來了,準備爬起來的時候,去聽到一道冷聲的命令。

“跪下!”

寧夏閉了閉眼,一張慘白的臉上勾著一抹笑,為了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狼狽,重新找了一個姿勢,麵朝手術室跪了下去。

她跪的,不是白菁菁,不是傅司寒。是拚了性命也要讓她活下去的媽媽。

寧夏捂著脖子抬頭看著傅司寒,“現在可以了吧?白姐這是怎麼了?”

“你自己做的你不知道麼?”傅司寒冷哼,“我看你這五年在獄中根本就沒有反省,出來了還是一樣惡毒!你果然還是適合待在那種肮髒的地方!”

他也沒想到寧夏竟然跪就跪,一點骨氣都沒有,他果真打心底裏瞧不起這個愛慕虛榮、陽奉陰違的卑微的女人。

一聽到傅司寒要重新把她送回獄中,一張臉上血色全無。五年牢獄生活的恐懼慢慢席卷全身,她抖著唇瓣求饒,“不要。我求你不要把我關進去。求求你,你怎麼折磨我都沒關係,隻要不把我送進去。求求你。”

聽著寧夏軟弱無能的求饒,傅司寒心中怒火直燒。

看著跪在他腳下不斷求饒的女人,傅司寒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卑微的女人身上哪裏還有當年寧家大姐“寧教授”的風采?字<更¥新/速¥度最&駃=0

當年他們的事情被曝光,她被冠上不知羞恥的罪名時,她會意氣風發隻身來到他的辦公室,恬不知恥地告訴他:“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總要有一個背得上罵名的女人。傅司寒,我寧夏可以對你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