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原本毫無生氣的寧夏在聽見傅司寒的這句話之後,眼裏立刻有了生機,祈求地看著傅司寒,“我已經吃飽了,我們可不可以現在就去看月餅?”
“不可以。”傅司寒銳利幽深的眼眸盯著寧夏,冷聲道:“你發著高燒準備帶去傳染給他?”
“不,不不”寧夏連忙擺手,她哪裏舍得把病傳給兒子,她明明恨不得把他捧在手裏。
“傅亓雺”寧夏喃喃著兒子的大名,眼裏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傅亓雺。真好聽。他叫傅丌雺,傅亓雺是我兒子。嗬嗬……”
看著寧夏一副走火入魔、抱著被角一邊流淚一邊傻笑的模樣,傅司寒承認,他有那麼一絲絲心軟。
“醜死了。”明明不想看見她哭,但出口的話卻是一如既往的傷人,“你要是再哭的話,我就不帶你去看月餅了。反正沒有你,他過得也很好。”
“不要。”寧夏連忙抹了眼淚,卻越抹越多,還要努力努力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出來,對著傅司寒假笑。
傅司寒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帕子,扔給了寧夏,出來的話絲毫沒有人情味,“擦了。本來就長得醜,現在更醜了。”
其實寧夏長得不醜,五年前甚至還是豪門貴宅中的屈指可數的名媛,身材高挑,容貌出眾,自信張揚。總之,比現在動不動就下跪求饒的寧夏要順眼多了。
寧夏撿起傅司寒扔給她的手帕,胡亂地抹了幾下,就著傅司寒喂她的手,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今的糯米包,格外香甜。
等到寧夏吃完東西,傅司寒才讓她換了一身常服準備出發去傅家老宅看月餅。
寧夏知道傅司寒平時工作忙,所以也能明白他把月餅放在老宅裏讓父母照料。還好,傅司寒沒有因為她對孩子不好。
寧夏很快就吃完了餐盒裏的東西,匆匆地下床去拿衣服換。
然而,當傅司寒看見寧夏換了之前出獄時穿的那條白裙子後……兩根修長的手指扣著桌麵,望著寧夏,語氣十分地嫌棄,“你就穿這一身去?”
寧夏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捏著手站在一旁不知所措。這條裙子其實是十分貴重的,但是由於她現在瘦得不像樣子,所以穿起來毫無美感。
但是,她就隻有這一條勉強穿得出去的裙子了。
“這個……不好嗎?”
“像兜了個大布口袋,你好看麼?”
傅司寒話傷人,寧夏一時也不知道怎麼接。她很想她不在意這些虛的,但是轉念一想,一是想給兒子留一個好的印象,二是怕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突然發怒。所以還是站在那裏以靜製動好了。
傅司寒完,也沒有再搭理她。自顧自地起身,從兜裏掏出手機,左手落入褲兜,站在窗邊打電話,“鳳南曜,幫我去藍大廈取樣東西,送到第一人民醫院,七樓14號病房。給你半個時。”
“不……不是,我現在在南城百貨,你讓我飛過去啊?”電話裏傳來一陣炸毛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