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哥哥,月餅他是不是不喜歡我?”半晌後,白菁菁終於忍不住委屈地向傅司寒道。
傅司寒手裏捏著畫板,心思全在上麵一筆一劃地寫著的三個字上,眼眸微斂,聲音沒有一絲起伏,“沒有。他對陌生人都是這樣的。剛剛是我惹了他,他在發脾氣。”
是的。傅司寒是在替月餅辯解。他有些後悔自己剛剛的衝動,他不應該朝月餅吼的。月餅可能隻是想聽故事磨蹭了一點時間,又不是去做其他事情了。
他有些愧疚。從月餅生下來開始,先是因為寧夏的原因,他不想麵對他,一直躲著他,後又因為那次宴會的事情讓月餅變成現在這幅模樣。一直以來,他都沒有真正地陪伴過月餅,也沒有真正地了解過他。就連上次強行把他接走,也隻是為了掌控寧夏那個女人而已。
“月餅,你想聽什麼故事?我給你講。”最後,還是傅司寒先低頭,極速風暴地搜刮了自己腦海中所有的哲學故事,一一講給月餅聽。
白菁菁也不甘示弱,等到傅司寒歇下來的空擋,講起來白雪公主和青蛙王子的故事。
可是,月餅仍舊不理他們,他將傅司寒推開,一張臉上全是自閉,拒絕任何交流。
傅司寒和白菁菁把自己知道的故事差不多都已經講完了,得口幹舌燥的,毫無用處,兩人也束手無策了。
就在房間裏的氣氛尷尬時,病房的門被人敲響了。
“白姐”
“原來是夏夏來了,進來吧。”白菁菁應到,聲音就好比見了自己的閨蜜一般親密。
傅司寒卻眉頭微皺。這個女人還真是有本事,他一來,她就找上門來了。
“白姐,您……”還不等寧夏完,白菁菁就打斷了她的話,朝她招手道:“夏夏,你過來。我有件事想讓你幫忙,可以嗎?”
寧夏突然有些不習慣白菁菁的熱情和親密。但在看見背對著她的傅司寒時,她就明白了。寧夏刻意忽視傅司寒,心裏暗笑,她又何必這樣做作?就算她不在傅司寒麵前演這種姐妹情深的戲碼,傅司寒也不會正眼看她的。
“白姐有什麼事盡管吩咐就好了,能做到我一定辦到。”寧夏公事公辦,沒有因為傅司寒在這就刻意溫柔。
聞言,傅司寒眉頭緊皺。菁菁都已經這樣去拉攏她了,她還故作什麼清高?
果然,白菁菁也不負眾望地臉上閃過一絲委屈,“夏夏,我不是過了嗎,就算你不再是千金姐,但我們可以做姐妹的。你……是不是不願意和我做姐妹?”
寧夏不想陪她做戲,不著痕跡地從她的手中抽出自己的胳膊,“白姐誤會了。”
“好吧,既然你還不願意接受我,我會慢慢來的。”白菁菁似乎並不在意寧夏的不配合,甚至還因為寧夏的不配合而暗自高興。
因為她越是這樣,才會越讓人討厭。
“白姐還沒什麼事。”寧夏提醒道。她不想在這裏過多糾纏,辦完了事就走,至少她也輕鬆。
“是這樣的,你會醫術,我想讓你幫我介紹幾本關於和兒童相處的書,尤其是和……自閉症兒童。”後麵的幾個字是她湊近寧夏的耳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