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別我們的車。你們坐好了。”司機聲音很沉,迅速調節方向盤,很踩了兩下油門。
很顯然,司機的“別車”不是一般的別車,而是有人故意“找茬”。
寧夏將月餅緊緊地抱在懷裏,捂著他的頭身子蹲低,降低重心。
她剛剛從後視鏡看見兩輛黑車一直跟在他們後麵,在等紅燈的時候其中的一輛車突然撞了上來。寧夏不是沒有見過大場麵的人,她知道這些人是衝著他們來的。不,更具體的,是衝著月餅來的。
“月餅別怕,阿姨在這。”寧夏的心撲通撲通地跳得很快,她心裏害怕,在車裏這種狹的空間讓她很沒有安全感。但是她怕的不是自己死,而是月餅出事。
要是月餅出事了,她肯定也活不下去了。
月餅的身體縮在寧夏的懷裏,渾身發抖,幾輛車急刹和踩油門的聲音就像一擊擊重錘捶在他們的心裏。
寧夏捂住月餅的耳朵,拚命地告訴自己要鎮靜。她不知道這場公路上的追逐要持續多久,這樣無邊的恐懼要持續多久。她隻知道,她唯一的目的就是保護月餅。
“傅總,我們被人盯上了。”車內左搖右晃,坐在副駕駛的肖奕根本就坐不穩,剛掏出電話撥通傅司寒的電話,他的手機就落在腳底下了,隻能拚命朝手機吼,期望傅司寒可以聽見。
然而,事實卻是傅司寒正在開會,手機在秘書那裏,秘書剛把電話拿出去還沒開始接聽,就隻聽見了一陣嘈雜聲,接著就是“嘟嘟嘟”掛斷電話的聲音。
秘書搖了搖頭,重新進入了會議室,把傅司寒的手機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這個會議一開,就是一個時。
與此同時,馬路上的追逐也已經結束了。因為司機連闖紅燈,引起了公路警察的注意,警察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出動了武警。
就在警察快要追上他們的時候,後麵跟著的兩輛車跟不要命似的對他們的車發起猛攻。前麵是一個十字路口,一輛大貨車正在拐彎。
吱……
一聲持久的急刹和拐彎的聲音響起,寧夏隻覺得一陣旋地轉,耳朵轟鳴,眼睛發黑,再也看不清任何東西。
“呃”寧夏被重重地摔下,背上的疼痛讓她直不起腰來。眼皮上黏糊糊的,讓她睜不開眼,然而,僅存的意識卻讓她努力地弓起身子,給身下的月餅留空間。背上和腿上的刺痛讓她昏聵。
在昏迷前,寧夏隻覺得周圍很吵,然後慢慢地……變得很安靜。
他們翻車了。寧夏和月餅被壓在車下。肖奕和司機在周圍人的幫助下爬了出去,然後再一起去救壓在車下的寧夏和月餅。
“看著樣子怕是要等消防員來撬車了。”群眾抬起車根本就看不見車下被壓著的人。
“等一下!好像可以。你們看,這裏有空間。好像是一個孩!”
其中的一個群眾趴在地上,從下往上看看出了端倪。
肖奕一聽,顧不上正在流血地手臂,學著群眾的樣子趴在地上。
片刻後,他高興得差點哭出來:“是我們少爺,是我們少爺!麻煩大家再把車抬起來一點,把我家少爺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