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餅卻不理會她,自顧自地從傅司寒的盤子裏把剝好的蟹腿拿過來喂給寧夏。而傅司寒也毫不在意,剝的也極其順手。

白菁菁的臉都僵在那裏了,她不能阻止月餅做什麼,但是去可以向傅司寒撒嬌。

“寒哥哥,今晚的大閘蟹味道怎麼樣?好吃嗎?我也想嚐嚐。”

傅司寒卻麵不改色地把碗碟裏的最後一個蟹腿剝好放進月餅的碟子裏,對著月餅道:“這是最後一個了,不可以再吃了。”

也不知道他這句話到底是對月餅的,還是對寧夏的。

因為他剝好的蟹腿全都進了寧夏的肚子裏,月餅一個都沒吃。

白菁菁看著和樂融融的一家三口,拿著筷子的手微緊。

末了,傅司寒才替白菁菁夾了一筷子青菜,“你身體才剛好,不宜吃蟹,多吃點青菜。”

白菁菁微僵的臉上終於浮起了一抹笑意,“也對。我竟然忘了,謝謝寒哥哥還記得。”

她滿足地吃起了碗裏的青菜,一頓飯因為傅司寒的一句話,基本上都是吃的青菜,一筷子葷食都沒碰過,隻不過吃青菜時那表情不太自然就是了。

寧夏低頭笑了。

做白菁菁護工這段日子,她每照顧她的飲食起居,自然知道白菁菁隻喜歡吃肉,尤其是豬肉,連包子都必須買豬肉餡的,最不喜歡吃的就是青菜。

現在為了做給傅司寒看,竟然咽下了青菜。

嗬嗬…

實話,在某些方麵,她還是挺佩服白菁菁的,至少她可以做到對自己狠。

“寒哥哥,我想去考教師資格證,你覺得怎麼樣?”

飯桌上,白菁菁突然提起了對未來的規劃。

聽到她的話,寧夏毫不懷疑,她這就是為了接近月餅才做的打算。隻是,當別人當著她的麵就想做月餅的媽媽時,她的心裏還是很不舒服的。

寧夏輕輕地放下了碗筷。她沒有胃口了。

“原因。”

傅司寒沒有抬頭,督促著月餅趕緊吃自己碗裏的米粥。也不知道今是怎麼回事,月餅格外依賴寧夏,非要纏著她喂。

寧夏心裏當然是十分願意的,隻是似乎看傅司寒有意在訓練月餅的獨立。

為了月餅以後著想,她想了想,還是放棄了,隻能搖頭抱歉地看著月餅。

月餅嘴一別,哼了一聲在傅司寒眼神的警告下一口一口地自己吃了起來。

看著一家三口的互動,白菁菁眼裏盡是陰沉。

她解釋著:“以前我做過記者,現在突然閑下來了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倒不如去考一個教師證,以後也方便和月餅溝通…”

“夠了!”傅司寒冷冷地打斷她,放下了碗筷,他抬起一雙寒謀,盯著白菁菁,“跟在我身邊你什麼都不用做,隻需要好好調養身體就行。實在無聊,我讓肖奕給你買兩本書。”

傅司寒頭也不回地拿著衣服起身離開了。寧夏趕緊抱著月餅跟了出去,臨走時,還能聽見白菁菁無助地叫著傅司寒的名字。

寧夏心裏想,白菁菁現在一定很後悔吧?為了嫁給傅司寒,竟然采取了這麼激進的法子。

她的話,就好像月餅有什麼難言之隱的疾病一樣,任誰做父母的都會觸犯到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