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看著兩個保鏢就要朝她靠近,他們的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一雙手就要朝她的衣服探去,她掙紮了兩下,手臂卻被一左一右地保安捏得更緊了,仿佛在警告她,她要是再亂動一下,就把她的手捏碎一般。
祥叔哪裏會忍心看著寧夏受這種屈辱,他掙紮著向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寧國安求情,“董事長,求您快讓他們住手吧。這是以前您最疼愛的姐啊!求您快讓他們住手吧!”
姐一個女孩子,被幾個五大三粗的保鏢搜了身,傳出去了以後怎麼見人啊?
寧夏咬著牙,冷冷的看著幾個保鏢,“祥叔,不用向他們求情。不就是搜身麼?讓他們搜就是了!”
落了毛的鳳凰不如雞。以前在寒冬臘月裏她被人剝光了扔在泥濘裏踢打,被人把頭按在馬桶裏抽水、被綁在柱頭上被高壓水槍衝,被人關進鐵龍裏和狗一起睡……和這些比起來,這種屈辱算什麼?那段最難熬的日子她都已經挺過來,現在這些,又能在她心裏掀起多大的波瀾來呢?
“不可啊姐,不可以啊!”祥叔跪在地上,膝行著向寧國安求情。寧國安眉宇之間閃過一絲不忍,但是轉念一想卻又覺得,隻是搜身而已,也不是多嚴重的事情。寧夏隻需配合他們搜身,他們就可以去接淑華回來了。這於寧夏而言,不吃虧,於他們而言,也是一件可以大事化,事化了的好事,還不用低著頭去求傅司寒,怎麼想都是怎麼劃算的。
他無視祥叔的求情,不以為然道:“不過是搜一下身而已,又不是少塊肉。”
他揮了揮手,冷聲道:“搜吧。”
看著雙手已經靠近自己上衣的保鏢,寧夏閉眼。搜吧,反正她這身殘破不堪的身體還有什麼值得守護的?她隻希望,待會他們不要被嚇到了才好。
“我看誰敢?”
就在寧夏以為自己就要被保鏢觸碰到的時候,一道霸道冷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隨即,她麵前的兩個保鏢直接被人一腳踹飛了出去。
也僅僅是眨眼間的功夫,寧夏的手上驀然脫離了禁錮,她的身體一鬆懈,直直地倒進了身後的懷抱。
傅司寒用手托住她的身體,在感受到她輕飄飄又硌人的身體後,不滿地皺起了眉頭。
寧夏自然也感受到了身後人冰冷又堅硬的懷抱。在她反應過來之後,立馬就起身站好了。
感受到懷裏的溫熱離去,傅司寒眸底的冰冷又深了兩分。
“傅……傅總”張欣兒看著臉色鐵青的傅司寒,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
她暗自握拳,為什麼每次這種時候傅司寒都會出現壞了她的好事!
寧國安的臉上也全是疑問,但他仍舊反應迅速地迎上來,“原來是傅總大駕光臨,快快進來坐,祥叔,還不備茶?”
正跪在地上的祥叔兩眼婆娑,看著傅司寒就像看見救星一樣。他揉著腿緩緩地站起來,應聲道,“唉,我這就去。”
“傅總,您裏邊請?”寧國安狗腿子似得邀請傅司寒進屋。
傅司寒冷眸微眯,看著倒在地上哀嚎的幾個保鏢,周身戾氣泛濃。
寧國安本就是生意場上的人,看慣了臉色。在看見傅司寒的臉色時,連忙陪笑道:“唉,兩個孩子鬧著玩而已,您別介意。我這就讓他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