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背對著寧夏,傅司寒推開了門不冷不熱地開口道:“合你的意,月餅的事情我會緘默,也會讓他遠離這場鬧劇,什麼該什麼不該,我比你清楚。”
寧夏聞言一愣,繼而垂眸。
是了,傅司寒從來都是運籌帷幄的,這點事情對他能有什麼影響呢?不定,還可以作為一個桃色新聞增加傅氏集團盈利。
看著傅司寒消失在了自己的視野內,寧夏關上房門把被離去的人影緩緩帶上,在屋內留下了徐徐回聲。
寧夏靜靜地在房間裏等著結果。直到外麵的聲音越來越淺,她才起身探去窗口。
不知道傅司寒用了什麼方法,門外那群原本蜂擁而至的記者此刻卻隻剩下灰溜溜離去的背影。
果然,是人都會畏懼於絕對的權威吧?
傅司寒進來時就看見寧夏站在窗前靜靜地發呆,窗外柔和的光線打在她略微佝僂的身上,被頭發藏住的半邊臉看起來平淡至極,不像世俗的凡人,倒像是虛無縹緲,隨時都有可能消失的人。
一想到這,傅司寒的心中一緊。
然而,就在他打算上前打破這令人煩躁的場景時,兜裏的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響了。
手機的商務鈴聲響起,傅司寒和寧夏都被嚇了一跳。
寧夏回神,看著剛從兜裏摸出手機的傅司寒。
傅司寒盯了她一眼,劃開了手機,臉上的表情卻是愈發沉重。
“好的,我現在就去。”
最後,寧夏也隻聽到這一句讓她雲裏霧裏的話。可是,從傅司寒略微匆忙的行為中她卻明白了什麼。
傅司寒掛斷了電話站重新換了一件略微家常的衣服,等他穿戴好衣服後,一旁的寧夏看向了他投遞出一個詢問的目光。
盡管她從內心深處畏懼著這個男人,並試圖早日和對方劃清界限,但是月餅的事情她可不能不插手,畢竟……再怎麼也是她懷胎十月,拚了性命生下來的孩子。字<更¥新/速¥度最&駃=0
即便是因為這個男人將自己親手送進牢內五年,但是卻從未怠慢過對月餅的照顧,從這點上,她還是對傅司寒有幾分感激的。
“是不是月餅?”寧夏張了張嘴,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想知道就自己過去看。”披上了外套,傅司寒偏過頭注視了一下寧夏的麵龐,沒有再多些什麼,順手拿下了衣架上寧夏的衣物以一個拋物線的弧度扔在了距離不遠處,正在沙發上癱坐著的寧夏。
果然,在他眼裏就連多一句都是多餘。
寧夏想起了月餅那張像陶瓷般的娃娃臉,褪下了家居服換起了身上的衣服。
既然這個男人當初殘忍地將自己送進了高牆內,但是月餅卻偏偏是他們之間的聯係……
他以後還要麵對麵前這個冷酷的男人嚴厲的訓練,直到把他訓練成和自己一樣的繼承人。可那樣月餅還能回歸到普通的社會,像一個正常的孩子一樣擁有自己的交際圈麼……還是會像以前的那些事兒一樣,被眼前這個男人利用完,或者享受完了那虛偽的親情所嚐受的快感後,像一塊破抹布一樣將月餅狠狠地舍棄,正如同當年那個傻傻卻相信會有一份美好將自己從鐵幕之中救贖出去的那個自己一樣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