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陰翳的傅司寒接著逼問:“回答,寧夏!他到底有什麼好的,就這麼值得你戀戀不忘?嗯?”
“寧夏聽不懂你在什麼?”寧夏實在沒有力氣跟他爭吵,淡淡吐出這幾個字。
寧怒之下的傅司寒看她這個態度,氣得完全失去了理智:“你不明白?你還有臉問寧夏?都什麼時候了,寧夏擔心你的情緒,你卻在這裏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看著蘇熙跟張欣兒官宣戀情的新聞。嗬,寧夏,你還真是夠賤啊!”
官宣戀情?!
聽到這幾個字,寧夏短暫地驚訝了一秒。
剛才寧國安的畫麵播完之後,她就一直在因為母親的事情自責難過,都沒有注意電視上播了什麼,原來蘇熙已經跟張欣兒官宣戀情了?
不過,這又關她什麼事呢?
寧夏自嘲地笑了笑,蘇熙對她來早就翻篇了,已經是陳年舊事,即便是他官宣戀情,也已經跟她沒關係了。
看她一直冷應該難過了,是嗎?
看著寧夏低頭不經意間的笑意,傅司寒握拳,指骨發出脆響。
隻要一想到那個男人就可以讓她這麼高興?
嗬,那他在她眼裏算什麼呢?
強盜麼?
傅司寒一拳砸向牆麵,發出一聲悶響。
寧夏忍不住後退兩步,恐懼地看著麵色陰鷙的傅司寒。
傅司寒瞥了她一眼,卻什麼也沒,摔門直接離開了。
呆望著麵前封閉的房門,寧夏才回過神來。
看著自己最愛的媽媽被人汙蔑,她難道不應該傷心難過麼?
她現在唯一的血脈親緣就隻有月餅了。可是月餅卻……
對於月餅來,起碼在她眼裏,她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連承認他的勇氣都沒有。算起來,她也隻有一個人了。
嗬嗬……
自己不僅是個牢獄犯,在月餅成長的人生軌跡前半程也一直沒有陪伴在他身邊盡到一個母親該有的責任,即便後來他會反過來埋怨貪圖著母親虛名的自己,那也是理所應當的。
但正因為如此,自己也希望能在接下來餘留下來的時間裏做到寧夏該做的地方,能盡最大限度的去補償他,哪怕他抗拒自己。
所以,她才會寄人籬下,一個人在這棟傅家別墅一邊承受著傅夫人對自己冷眼相待,一邊卻處處心地陪同月餅一起住著。
“寧夏姐,少爺今還是沒有吃您做的飯麼?”蘭姨開口開口問著寧夏,打斷了她的思緒。
寧夏靜默了片刻,隨即回應了一個淺淺的笑容。“也許今也要麻煩蘭姨將飯給月餅送過去了。”
蘭姨之前照顧過月餅,主要負責月餅食宿與生活的監護人,因為月餅對她排斥的態度,現階段也就隻能通過這種方法將自己的心思傳達給門內的月餅了。但寧夏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哪怕隻是奢望,寧夏也希望月餅能早點接納她自己。
“對了,先生呢?”蘭姨將飯送進月餅的房間後,知道屋內的月餅討厭聽到吵鬧的動靜,順手把門帶上問道:“剛剛不是還在嗎,怎麼沒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