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他才緩緩開口:“把這個消息封鎖,除了我們之外,我不希望還有別的人再知道這件事情。”
“傅總?”肖奕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不敢相信這是傅司寒做出的決定。
“照我的做!”傅司寒厲聲道,命令的語氣不容反對。
“是。”肖奕立馬低下了頭。
傅司寒看著窗外,眼中是一汪寒潭。
五年前白菁菁曾經救過他一次,現在他放她這一馬,也算是扯平了。
從此以後他們兩不相欠,他也不用因為她的恩情對她有所顧念了。
肖奕離開後不久,病床上突然傳來了響動聲。
傅司寒一聽到聲音,立馬轉過身來,寧夏儼然已經醒了,伸著手艱難地想要夠到床頭的那杯水。
這個女人,明明一醒來就能看到他在這裏,想喝水就不能一聲嗎?!
傅司寒正要發作,想到醫生叮囑的話,加上她不過一內,已經經曆了兩次劫後餘生,還是壓製了下來,邁開長腿走到她的床頭,將水遞到了她的手上。
寧夏接過水,細弱蚊蠅的聲音了句“謝謝”,立馬心虛地別開了臉。
她想盡辦法避開的醫院,沒想到還是進來了。
在醒來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已經瞞不住了,傅司寒肯定已經從醫生那裏得知了一切。
拚命掩藏的傷疤就這樣被揭開了來,她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麼麵對他。
她在他麵前已經夠狼狽夠不堪了不是麼?
為什麼連最後一絲底線也要被扒開來?
他剛才看她的眼神裏明明有不忍,為什麼?是因為得知了她身體狀況之後的同情嗎?
可她不要這同情!
手中的杯子已經被捏得變了形,但她還是毫無察覺。
“給我吧。”注視著這一切的傅司寒開口道。
寧夏回過神來,將手中的被子遞給了他。
兩人沒有對視,也沒有過多的話語。
寧夏是不想不願,而傅司寒的緘默,卻是不知道從何開口。
她是因為他的軟禁而暈倒的,已經足夠讓他愧疚了。
可她的身體是什麼時候變成這副模樣的?
明明查了那麼久都一無所獲,明明收到的回複都是她在獄中隻是受到了普通的暴力而已,可種種跡象都在表明,並不是看起來聽起來的那麼簡單而已。
如果隻是普通的對待,她的身體怎麼會虧空成那個樣子?
他細細地看了她每一項體檢報告,所以深深知道醫生的叮囑不假,也知道醫生出來的狀況隻是冰山一角,在他仔細看過她的每一項報告之後,才知道她看似正常的活著不過是表象罷了,也突然明白了為什麼她那麼執著的要見月餅。
如果不是因為掛念著月餅,隻怕她都活不下去……
而他卻斷絕了她的希望,將她跟月餅隔開了來,甚至、甚至還很有可能是因為他的原因,才讓她的身體虧空成了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