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仕嘉沉默片刻,如實告訴寧夏,“寧夏姐,你的身體狀況你自己心中有數。具體情況”

“沒事的,你,不管什麼情況,我都能接受。你直接就行。”寧夏點點頭,對梁仕嘉道。字<更¥新/速¥度最&駃=0

她不是一個悲觀的人,自己的身體又怎麼可能不清楚呢?一聽梁仕嘉話裏有話,就已經料到自己的情況相比之前肯定更不容樂觀了。不過,好在她提前有心裏準備,無論多大的噩耗,自己都必須勇敢麵對,坦然接受。

梁仕嘉見寧夏如此一副堅強的模樣,心裏麵暗自佩服,也就不再有任何顧忌了。他正式向寧夏宣告,“寧夏姐,你的心肺功能已經出現惡化,必須接受進一步的治療,但是康複的機率依然很。”

果然不出所料,寧夏預料的最壞結果出現了。梁仕嘉無異於是在給她判了死刑。即使今的醫學無比發達,梁仕嘉對她的身體也沒有更好地控製辦法。

即使寧夏已有心理準備,當她真正聽到這個壞消息時,依舊不可避免的感到一陣難受。這是人之常情,沒有人不害怕死亡。更何況,她也隻是一個普通女人。

梁仕嘉見寧夏沉默,以為她已經難過的不出話來,便勸她道,“你要是想哭,就在這裏痛快哭一場,那樣你可能會好受一些。”

末了,他又道:“這裏沒有外人。”

大概梁仕嘉對寧夏這種沒有家屬陪伴的孤苦女人更加憐憫,極盡耐心的開導和勸導著寧夏如何排解心中的痛苦。

然而,寧夏卻沒有哭。她的眼裏甚至都看不到有眼淚打轉的跡象,蒼白的唇角始終帶著一副淡笑,給人一種不真實感。她抬起頭,直視著梁仕嘉,臉上完全沒有一丁點悲傷痛苦的表情。

“如果我不接受醫治的話”她頓了頓,繼而道:“大概還有多久?”

寧夏突然向梁仕嘉拋出一個驚人的問題。

這讓梁仕嘉感到有些意外,一時之間愣在原地,沒能及時開口。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寧夏會這麼問,更加不會想到寧夏打算拒絕治療。

“梁醫生,你如實告訴我吧。我需要知道實情,以便安排自己剩下不多的時日。”寧夏的很平靜,語氣卻已經是在懇求梁仕嘉了。

“寧夏姐,我看你沒有哭,認為你很堅強,很難得,但是你怎麼會有這麼消極的想法呢?”梁仕嘉反應過來,立刻忍不住首先出自己的疑惑,而不是急著回答寧夏。

“我不是消極,隻是現實對我來,實在是太殘酷,我感覺自己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辦完,怕是沒有時間浪費在治療上了。”寧夏向梁仕嘉解釋道。

“可你要清楚一點,如果你接受治療,那你還有活下去的希望。要是你放棄治療,就什麼希望都沒有了。”梁仕嘉語重心長的告誡寧夏。

寧夏對他來,確實有非凡的意義。

他從第一次接觸到醫學,就是以她為榜樣,到後來她出了事被人貶低汙蔑,再到後來手術台前她沉著冷靜地指揮手術,快刀斬亂麻地命令他們,他漸漸看清楚了她,他依舊從心底裏認為她就是他的職業導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