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菁菁的話清晰地傳進傅司寒的耳裏。
他見此情景,隻能朝肖奕和保鏢揮揮手,讓他們退到一邊去,然後他走了過去,親自將縮在角落裏的白菁菁抱起來,放回輪椅上。
白菁菁卻仍舊處於極端害怕的狀態,死死的拉住傅司寒的手,不停哀求道,“你別走,不要離開我。你一走,又有人動手殺我了。”
“我不走。”傅司寒不想話,卻還是不得不開口安撫白菁菁,否則白菁菁永遠不會安靜下來。
白菁菁見向來高冷的傅司寒居然還會安慰自己,並且還是當著寧夏的麵,心裏麵簡直樂開了花。雖然她劃傷自己的腿很痛,流了很多血,但是她覺得有傅司寒這一句話,尤其是還當著寧夏的麵,就什麼都值得了。
傅司寒等白菁菁不再胡鬧亂動,就趕緊讓主治醫生給她止血包紮傷口。
“肖奕,你先將白菁菁推回病房裏。”傅司寒命令自己的助理。
“是,傅總。”肖奕答應傅司寒,立刻走到輪椅後麵,準備推白菁菁走。
白菁菁卻突然急的大喊起來,伸手去拉著傅司寒的胳膊,死活都不願意離開。
“我不要回病房,我要留在你的身邊陪著你。”白菁菁懇求傅司寒。
寧夏冷眼看了一下白菁菁,對於這個很會演戲的陰險女人極盡鄙視。白菁菁不是要陪在傅司寒身邊,而是想留下來看看傅司寒如何對待她吧?
這點也許傅司寒看不出來,可寧夏卻能夠一眼洞悉。白菁菁不可能再欺騙她,而她也不會再輕易相信白菁菁所的每一句話了。
傅司寒拗不過白菁菁,隻能撤消剛才的命令,不再讓肖奕送她回病房。
“你們剛剛在幹什麼?”傅司寒徑直走到寧夏麵前,冷眼看著她。
盡管不是直接質問,可語氣盡是寒冷。它的語氣像是法官正在審問犯人,可見他已經認定白菁菁是被她劃傷了。剛才他衝進水房裏的時候,肯定發現裏麵隻有她和白菁菁兩人,那除了她之外,就再也沒有誰弄傷白菁菁了。
寧夏咬唇,沒有為自己辯解。
可傅司寒的眸光卻更加幽深。
白菁菁見計謀得逞,在旁邊暗自偷笑。她知道寧夏這回肯定是有嘴不出,無法給傅司寒一個合理的答複。因為她腿上的傷是自己劃的,寧夏要是這麼出去,傅司寒肯定不會相信,反而會認為寧夏在欺騙他。
誰會那麼傻往自己的腿上劃拉一條口子?
事實上,寧夏也早就想到這一點。她不能承認,卻又不能實話,都不知道怎樣回答傅司寒了。她登時驚慌失措,全身發抖,吊在身上的點滴藥水瓶都差點掉下來。
寧夏這副模樣看上去實在是可憐,但是傅司寒看著她,卻沒有一點同情心。他反而認為寧夏這種種表現,都是心虛的表現,那他就更加堅定自己的判斷,白菁菁受傷定與她脫不了幹係。
“給你一分鍾的時間考慮,我時間很寶貴,不想跟你在這裏耗下去。”傅司寒步步緊逼,不停追問寧夏。他向前跨進一步,站到跟寧夏更近的地方,用更加銳利的目光來瞪著麵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