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回雙生並蒂蓮相爭,媚骨嬌顏擲千金(1 / 2)

“赫連澤,你是不是找抽?”坐在一旁的星闌眼睛微眯,心中像是在思量著什麼,最後咬著牙低聲的警告道,掐著某人大腿上最容易發疼的肉使勁的捏著。

“嘶——!”

赫連澤吃疼,倒吸一口涼氣,暗自抓著闌兒的手,阻止了丫頭對自己的“暴行”,投降的說道:“闌兒,你難道忘了,還有風,他可以牽製住那個妖怪。”

“風?”星闌歪著頭反問道。

“對啊。”赫連澤朝星闌搞怪的眨了眨眼睛,惹得星闌多想給這個臭不要臉的男人賞一個大耳光子,真的是太賤了。

可憐的風,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人賣了去。

晚上,站在院子裏亂悠達的子陵看到賢王去了廁所,腳下一陣風就來到星闌的房間。

“子陵,有事嗎?”正在擦拭書架上灰塵的星闌看到子陵進來,手底下的動作並沒有停,而是側著頭問道。

子陵看到老大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欲言又止,手不停的抓著褲子。

“子陵,有什麼事就說,別這樣。”星闌失笑道。

子陵這才鼓足勇氣,安靜的環境讓他的呼吸聲都放大了數倍。

“老大,咱們兄弟們,隻找到了二十三具屍體,其餘的,找遍了戰場波及的所有地方,都沒找到。”

說罷,他抬起頭,卻看到老大的頭幾乎被廣袖遮住了多半。

星闌雙手支在書架上,下巴抵著鎖骨下方,沒人看得懂她的神色,隻聽房間安靜了一小會,她說道:“沒事,估計其餘十七個兄弟還活著,犧牲的兄弟們在哪裏?”

“被葬在戰塚。”子陵道。

星闌點點頭,吸了一下鼻子笑開了眉眼,說道:“知道了,有緣自會相見,你也累了一天,快去休息。”

“好。”子陵應聲道,剛要出門的他卻和候在門後多時的赫連澤碰了個照麵,赫連澤示意子陵不必給自己行禮,目光繼續移視到書架旁獨自低聲抽泣的丫頭身上。

自從泠雪樓出了人命之後,生意是愈加的難做。

風情萬種的美人兒輕紗半披,蘭花指輕撚絹帕,豐滿的紅唇微微嘟起,眉眼中布滿愁雲,半倚在閣樓上,巴巴著眼看著對麵的紅春坊熱鬧非凡。

身為掌事的泠蘭也是百般無聊的靠在門口,眼看著天色暗了去,硬是沒有一個貴人願意踏足她們這裏,若是在這樣耗下去,可是要養不起裏麵的姑娘喲。

瞅著那一個個的,眼睛一直往紅春坊瞄的姑娘們,她肚子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更是酸酸的望著在街頭扭著腰接待客人的紅姨。

“泠雪樓這般冷清的模樣是不打算接客?”

正胡思亂想的泠蘭聽到一道在她來說眼前一亮的聲音,連忙轉過身。天呐,今天是走了什麼好運,來了一個儀表堂堂的俊公子。

泠蘭好歹也是個人精,心裏感歎歸感歎,但還是拾起笑臉,扭著腰走到子陵麵前打趣道:“瞧這位公子說的,姑娘們都等著迎接您呢!”

“哦?那本少今夜可算是有福了。”子陵風流一笑,直接朝裏麵走去。

“泠容,聽到有客人來你也別這樣騷動不安啊。”雪夢纖纖玉指扣住打開的鏡盒,身體柔弱的斜倚在桌子邊,紅唇輕啟,調笑著。

泠容拿著耳墜的手依舊放在耳邊,目光漸冷,緩緩移視向上,看著那張媚俗的嘴臉,開口道“雪夢,別以為你從牢裏平安無事出來就亂嘚瑟,你忘了,死在你床上的男人可不止那位倒黴的樂大人。”

說到這裏,泠容直接嗤笑出聲,食指指尖往前一推,那枚白色的耳墜便微晃在耳朵下方,借著旁邊的燭光閃閃發亮。

“泠容,一直以來我可是對你客客氣氣的,你怎麼說話呢,什麼叫做死在我的床上,他們明明是去了別處才沒的命,與我何幹?”雪夢哼了一聲,絹帕在泠容麵前掃了一下。

散發出來的香味讓泠容不適應的皺了一下眉頭,道:“雪夢,留住客人,隻憑你的帕香味是不夠的。”

聽到泠容對自己陰陽怪氣,雪夢也識趣的將絹帕揣到自己的懷裏,彎下腰,胳膊柱在桌子上,手心托著腮,朝泠容拋了一個媚眼。

雪夢的調皮,眾人皆知,不論男女,隻要是她盯上的人,難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