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又沒有旁人，你害羞什麼？”楚靈溪看到周小小嬌羞的樣子，低聲說著。
“我要才沒才、要貌沒貌，家裏又是這樣的情況，哪裏會有人願意娶我，楚楚，我不想嫁人。”周小小看著楚靈溪低聲說著。
“要說你沒有才貌，那咱們村裏怕是沒幾個能嫁的出去的了。其實，並不是你不想嫁，而是你不敢嫁，你還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的話，你害怕你和你娘一樣嫁一個和你爹一樣渣男毀了自己也毀了你未來孩子的一輩子。”
“楚楚……”被楚靈溪說中心事，周小小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
“溪丫頭，你怎麼來了？”楚靈溪剛給周小小上藥包紮好，方氏就從屋裏走了出來。
方氏是個妥妥的美人胚子，鵝蛋臉，大大的眼睛，櫻桃小嘴，即便這時候鼻青臉腫的也掩蓋不了她的美貌。可一想到昨晚的事兒，楚靈溪就沒辦法正視方氏。
“嬸子好。”長久以來的教養讓楚靈溪不管什麼時候都能將她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招牌微笑掛在臉上。
“娘。”周小小看到方氏，慌亂的把手藏在了身後。
“嬸子，小小的手紮了太多的木刺，又紅又腫的，我剛給她把木刺都挑出來，上藥包紮，小小這幾天怕是不能洗衣做飯了。”
“不，不不，我沒事兒，我能幹活的。”周小小深怕方氏會生氣，楚靈溪的話還沒說完她就搶著說了。
“我是大夫還是你是大夫，你要是不想要你的手了你就盡管去幹活，以後你的手要是落下什麼毛病可別哭！”對於周小小的不爭氣，楚靈溪真是無奈的很，若是方氏是真心疼她的也就罷了，可方氏的心真的還在這個家裏嗎？她真的還在意自己的孩子嗎？
“小小，你就聽楚楚的吧，家裏不是還有娘嗎？這些活兒娘都可以幹。”方氏總覺得楚靈溪看她的眼神不太對，可一對上楚靈溪的臉看到的又都是笑嘻嘻的模樣，好像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覺。
“你聽到了？這些天你就別幹活了，天越來越來越冷了，你的手要是生了凍瘡，落下了凍根，以後年年都會生凍瘡，那時候你哭都來不及。”
楚靈溪很想把周小小帶走，保護起來，可周家的情況擺在眼前，她護不了周小小一輩子，很多事情還必須周小小自己去麵對，她自己不強大起來，誰都幫不了她！
“好，我都記下了。”
“小明，要看著姐姐，知道嗎？”
“知道。”周小明說的很慢卻異常堅定，有時候楚靈溪都有種這孩子根本就沒病的錯覺。
離開周家回家的路上，楚靈溪一直在考慮周小小的問題，方氏顯然是已經在給自己找後路了，即便那個人是有婦之夫，可他是裏正，隻要不發生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兒，裏正是能護住她的。而周達嗜酒如命，日日酗酒早已經掏空了他的身子，他的身體是一日不如一日，周小小已經到了嫁人的年紀，若是有一天周達喪心病狂的把周小小賣了或者隨便配了人家，她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