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洪呆滯站在那裏,突然意識到了什麽,連忙幾步走上前,伸手去拽門。可是已經來不及,所有出入的門戶都被封閉。他立刻運用遁術,可是連這個都沒用。
頹喪垂下手,他……真的被困在這裏了?這麼簡單,這麼容易。本來他還以為經過修煉、有了法寶,自己能夠成一番事業,沒想到還是這麼不堪一擊!麵對那個女人,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對手!既然如此,還有什麽可做?還不隻是等死而已?
閉上眼睛頹然坐倒,他喃喃道:“師父,你說過的……你說過我能夠戰勝妲己、拯救殷商!可是現在我要怎麼做……”
放出信箭,點了一炷香,妲己坐在那裏等了一會兒,果然喜媚出現了,還頗有些灰頭土臉的樣子。
妲己連忙把她拉了過來,拍打她的衣服:“怎麼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
“還不是那個殷洪,卯足了勁兒四處找我,好像有深仇大恨一樣!”喜媚憤憤坐下:“要不是爲了大姐的要事,看我不玩死他!”
“嗬嗬,我已把他困住,不會再來煩你我,況且大勢已定,隻待西周進攻朝歌,拿了紂王,你我姐妹便可以金蟬脫殼,以後*做什麽做什麽。到時候,我會帶你去一個好地方。那是隻屬於我們的地方,你一定會喜歡的。”
喜媚伸出手,摸了摸妲己的臉頰:“大姐去哪裏,我自然跟著去哪裏,這不是問題。不過我看大姐的氣色變好了,這才是重要的,隻要大姐的身體好,其他什麽都不要緊。”
妲己回握喜媚的手:“回來之後,我第一個想到的也是你來著,看到你沒事我才安心。”
重要的人,在乎的人,這些人沒事才是真的成功——最起碼對妲己而言是如此。至於對元始天尊,妲己想,或許絕對不是吧?那是聖人,和普通人不一樣,普通人也無法理解。不管怎樣,自己是知道的。如果要讓她去坐那個位置……那她寧可如現在這樣,起碼無怨無悔。
黑色的滾龍長袍,胸口的五爪金龍瞪著閃亮的大眼睛,赫然是用東海珍珠鑲嵌的,王冠垂絡,華貴非常。這身衣服穿上身,就像無以倫比的重壓,世界上再沒有一件衣服比這個更重。
伯邑考動了動手,動了動腳,苦著臉對王貴人道:“這還參加加冕典禮?我走路不同手同腳就不錯了。”
“你呀,緊張什麽?還好這裏隻有我,這要是讓外人看到,不笑話死你才怪。”王貴人白了他一眼,為他整理衣襟:“有模有樣,風度翩翩俊朗不凡,就是欠缺了點氣勢。否則的話,絕對就是當朝開國君主的模樣。”
照照鏡子,知道貴人說得不錯,伯邑考也放下些心,對著她笑道:“還好我不是那穿了龍袍也不像太子的人,否則的話的當真要哭一哭。隻歎身在軍中,事情緊急,隻能匆匆而就為我加冕,而不能同日封你爲後。”
“這倒也沒什麼,你也知道我並不在意。更何況……你那些大臣們沒有一個不對我抱有戒心的,現在封後不妥。”
伯邑考招招手,待王貴人走過來,伸臂抱住她:“你那個算盡了天下人的聰明大姐也是這麼說的,他說讓我不要著急,先取了朝歌真正成為大王,或者等政權穩固,可以說一不二的時候,才封你爲後。”
“這也好啊,反正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也知道我的心思,何必在乎一個王後的名位?”
伯邑考親了親她:“我原本也這麼想,可是最近發生了一些事,讓我有些惴惴不安,萬一到時候被逼上梁山,那就不是你我能把握了。”
逼上梁山是啥?眨眨眼睛,貴人也大體明白了他的意思:“發生了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