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喜抱著柱子死不撒手的樣子。阿喜看著看著,不由笑出聲,她那時懷疑過玄昱對她存了不良的心思,但到底沒往心裏去,隻一味地耍任性,鬧脾氣。
再展開一幅,畫裏的阿喜正在躲在假山後麵,表情甚是滑稽。阿喜記起這是玄昱陪她暗探幽冥宮,她用聲音引誘仙娥開門的模樣,看著看著,不由笑出了聲,她還清楚得記得,玄昱的臉色有多難看。
接著,下一幅畫,是一隻抱著玉葫蘆睡覺的狐狸,眼神賊賊的,似笑非笑,極為傳神。
阿喜笑看每一幅畫卷,回憶著她和玄昱之間共同的經曆,卻在一幅畫著大榕樹,望著遠處發呆的她,而久久挪不開眼。阿喜想起,那天她從樹上摔下來,被入了佛門的跡岑接住,她愣在原地許久不願意離開。沒想到,她落寞的樣子,玄昱也看到了。
一幅幅畫卷,被阿喜打開,發現每一幅都是關於她,感動非常,卻在看到最後一張時,生氣地嘟起嘴,“這張美人沐浴圖,他還留著呢,果然是個色胚!”
最後這幅畫就是當時玄昱為瑤池偶遇的神秘女子做的畫,看紙張的新舊和墨跡的濃淡,就知道,和阿喜那些畫卷比起來,這一幅明顯很早。
奈何,阿喜似是較上勁了,狠狠地瞪著那畫裏的女人好幾眼,才氣哼哼地將畫一一卷起,放回原處。
“老流氓,見異思遷,還敢對小爺有非分之想。不行,我要當麵質問他,要是他不說實話,我就把天庭最醜的男仙塞到他被窩裏,惡心死他!”阿喜揮揮拳頭,開始四處搜索玄昱的影子。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你追我逃
“喂,你個老不正經的!”阿喜轉了一圈,才找到在涼亭裏看書品茶的玄昱,一步跨進去,叉腰吼道。
表麵悠哉的玄昱,心裏一直在苦惱如何與阿喜解釋昨晚的事,想起宛白對他的態度一直十分警惕,他敢肯定,宛白那個狗腿蓮花,一定把她看到的全講給阿喜,至於真實度,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
玄昱心虛地瞟了阿喜一眼,舉起的書微微抖了一下,不停地暗示自己,這是早晚的事,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偷瞄阿喜幾眼,發現他並不是真的生氣,玄昱便稍稍放下心來,想了想昨晚的事要怎麼和阿喜解釋,才能讓阿喜更容易接受這個事實。
瞧玄昱裝的有模有樣,阿喜氣不打一處來,才不管玄昱的心思是什麼,非要和他說叨清楚不可。
她前腳斷了宛白的念想,後腳又要麵臨斷袖臭名,而且還是和天庭不近女色的怪癖男有糾葛,實在是丟臉,想想就覺得自己的品味被降了好幾個檔次。先有久樂,後有玄昱,饒是她臉皮再厚,也經不起這個掉法。
不對,他哪裏是不近女色,不近女色還讓我幫她找神秘美人。不行,我得問清楚,不能平白無故惹了一身餿。
“裝什麼假正經,說的就是你。”阿喜理直氣壯地挺起不大壯實的胸脯,傲嬌地昂起下巴。
咱現在是有證據的人,才不怕他不承認,敢不承認,我就讓全天庭的人知道你暗戀小爺,倒時看你不打一輩子光棍。
要說惡毒這種事,阿喜還真的沒幹過。她就是專找那些惡心人的事,讓人難堪。讓人無地自容,硬生生往人身上扔屎盆子。精神上的摧殘,才是最霸氣的手段,當一個人有了心理陰影,還能過正常日子?別開玩笑了。
不大了解阿喜此刻心情的玄昱,茫然地看著眼前人,心想,昨晚的事雖是他主動,但是阿喜有配合的好不好,假正經也不是他一個人。“小喜。可是遇到不順心的事?說來聽聽。”
“得了吧,你少裝傻。”阿喜冷哼一聲,斜眼睨著玄昱。“宛白說你昨晚要對我圖謀不軌,老實回答,你為何大半夜跑來占小爺便宜?”
想看看你在幹什麼唄。“明明是你摟著我不撒手,我推了半天,你不鬆手也就算了。還親我,我……”玄昱本想一口承認,但又怕把阿喜嚇走,琢磨著還差幾天就到一個月,再堅持一下就好。一副“我說不出口”的囧樣,看得阿喜恨不能送他幾個大耳瓜子。
行。你不坦白從寬,就別怪小爺逼供。
阿喜忿忿地瞪著玄昱,忽然輕笑出聲。眸光一轉,柔弱地推玄昱一把,“昱哥哥,你的心意我懂,沒想到你竟不願說實話。”
被阿喜突然的變化嚇到。玄昱不受控製地打了個寒顫。
惋惜地歎口氣,阿喜嬌羞地說道。“我在書房裏看到好幾幅你為我做的畫,昱哥哥一雙妙手,把小喜畫得那般傳神,心裏的歡喜是無法形容了。還盼你和我說說心裏話,不想卻是這般嘴硬。算了,都是我一廂情願。”
說罷,阿喜傷心地揉揉眼,作勢要走。
難道阿喜對我也存了這樣的心思?玄昱除了一開始的驚訝,很快就適應了阿喜順從的模樣,見他要走,急忙伸手拉住,“小喜,你不是一廂情願。”
“哦?”阿喜害羞地衝玄昱眨眨眼,等他的後文。
“那些畫確實是我做的。”玄昱終是耐不住一月之期,看阿喜對他也有意,便想直說好了。
“騙人。”阿喜甩開玄昱的手,剜了他一眼,氣道,“你不是還想把我推開?這會兒又說出這樣的話,到底哪句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