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小狐狸哭了。女媧正了正神色,坐到阿喜身邊,柔聲道,“我的徒弟誰敢欺負?他欺負你,你不會欺負回去?你怎麼變得這麼沒出息……”
劈裏啪啦,女媧也不問事情因由,隻顧著數落阿喜沒用,聽得阿喜也不由羞愧起來,過了好會兒才明白,自家師父竟幫著外人說她。
“師父,你是不是心裏偷著樂呢。”阿喜無比鬱悶地瞅著女媧,小眼神憂鬱非常。“你早就知道我會被朗禮坑,是不是也算出我會被玄昱戲弄?不幫我就算了,還跟著看笑話,為老不尊。”
女媧神色不大自然地戳戳阿喜的臉蛋,氣哼哼道,“你說要去曆練,為師讓你去了嗎?既然是曆練,不該你獨自麵對?朗禮的事,雖說是劫,但對你絕對是好事,如今有個仙帝的空缺,你不想要?”
受不住誘惑,阿喜識時務地摟著自家師父,狗腿地討好,“還是師父心疼我,我就知道師父是天上地下頂好的神仙。”
“知道就好。”女媧會心地笑笑,對阿喜的刻意討好,十分滿意。
“不行啊!”還沒來及憧憬美好的仙帝未來,阿喜大叫出聲,哭腔道,“師父,我的名聲被玄昱徹底搞臭,怎麼去做這個仙帝?啊!混蛋!無恥!敗類!哎呦!”
女媧一巴掌拍在阿喜頭頂,怒道,“姑娘家不學好,說什麼髒話!連這麼小的困難都解決不了,為師都替你丟人!”
“我……”阿喜苦逼兮兮鼓著臉,進行無聲的抗議。還不都是你,明知道玄昱會對我存不良的心$$
為了能有個可愛的徒孫出現,女媧打算悄悄動手腳。正好瞥見玄昱腰間別著一顆連理珠,女媧不由偷笑,阿喜這個大言不慚的家夥,也不知道用假珠子騙了多少神仙?真是夠可以的。換句話說,被騙的神仙也夠傻的。哼,這群蠢貨裏,玄昱就是最傻的那個。
手指微微一勾,連理珠就到了女媧手裏。
本想開口要回連理珠,就見女媧將珠子丟了過來。玄昱小心地接住,寶貝似的仔細托著,這珠子可是阿喜給他的信物。再一看,猛地嚇了一跳,連理珠何時變成了紅色?難不成阿喜已和他心意相通?
美得差點兒冒出鼻涕泡的玄昱,呆呆地望著變紅的連理珠,立時心潮澎湃,熱血翻騰。
“我猜也是小喜嘴硬,看來天庭要辦喜事了。”女媧笑得得意,看不出任何異常。
就算有異常,玄昱怕也顧不上,一心想著阿喜隻是嘴上不樂意,其實心裏一直有他。忙向女媧保證,日後一定好好待阿喜,讓她老人家放心把徒弟托付給他。
“小喜的事,我也知道些,你想聽聽嗎?”女媧說的雖是個問句,但也料定玄昱不會拒絕,說完就移步到他處,幽幽地講起阿喜和跡岑的過往。
小心跟在女媧身後,玄昱不敢有絲毫分神,認真聽女媧講阿喜的事,重溫了阿喜當年的痛苦。
心疼,惋惜,吃醋,生氣……隨著女媧的講述,玄昱的心情也在不斷變化,一時間心緒變得十分複雜。才知道,他了解中的阿喜,並不全麵。
阿喜經曆的事,受過的苦難,以至於掩蓋身份混跡三清,折騰天庭,不過是痛苦壓抑太久的一種發泄。
真正的阿喜,美麗,善良,善解人意,單純聰慧,而掩飾下的阿喜,醜陋,無恥,飛揚跋扈,鬼靈精怪,而讓她徹底改變自己的,不是他,是跡岑。
隻要一想到這點,玄昱心裏就很不是滋味。在他的意識裏,阿喜是他的小狐狸,誰不能和他搶小狐狸,不論是人,還是心。但是今時今日的小狐狸,再也不是當年那隻好欺負的妖獸。
明白這個道理,玄昱先是拜謝女媧提點,後又提出想見見阿喜。
能幫的她已經幫了,玄昱能不能俘虜阿喜的芳心,那就是他的造化。女媧點點頭,放他去了阿喜的房間。
玄昱進去時,正好看見在床上膩歪的阿喜,忍下心中的狂喜,輕手輕腳走過去,溫柔地拍拍裹成蠶蛹狀的阿喜,“小喜,我和女媧娘娘說了我們的事,女媧同意了,你不要害羞啦。”
“誰害羞啦!沒看出來小爺不想見人!”阿喜猛地鑽出來,奈何裹得太緊,出來也極為費勁,掙紮了半天,麵前出來半個身子,見玄昱眼含笑意地注視著她,阿喜羞惱地大聲吼道,“你剛剛說什麼?師父同意了?她怎麼能這樣!”
看著換回女裝的阿喜,玄昱的眼神漸漸變為癡迷,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