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而易見,對於一個無法定罪的違法行為,在省城有大背景的陳先,絕對不會在乎,更加不會如此小心翼翼的來賠禮道歉,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其中的道道,肯定不會是簡單的給他們一百萬二百萬這麼點事兒,恐怕陳先所圖,非常深遠。
經過劉鴻誌這短暫的分析,趙明凱冷汗都下來了,看向那黑箱的目光,也從迷茫變成了恐懼,他摸了摸額頭,說:“說實話,我真動心了,沒想到呀,沒想到,這城裏人就是套路多!”
劉鴻誌笑了笑,這位趙書記倒是坦白,不過,這也讓他對趙明凱的看法又好了一些,這樣一個實在的人,就是壞也壞不到哪兒去。
又過了幾分鍾,劉律師滿臉笑容的走過來,坐下他扶了扶眼鏡,問:“兩位,我剛才跟我的當事人聊了聊,他說,他沒辦法再做什麼來表達他的誠意,現在,我想是二位抉擇的時候到了,是要與我的當事人在私下裏和解,還是通過正式途徑來進行,這個選擇權在你們!”
劉鴻誌微微一笑,說:“劉律師,這選擇權本來就在我們,在你來之前,不知道有沒有跟陳先生溝通一下,到底是什麼原因我們縣紀委發出了協查通知呢?”
劉律師的臉色變了一下,扶了扶眼鏡,說:“劉先生,我想現在追究這個問題實在是沒有意義,很簡單,看你們想怎麼處理這件事情,現在我的當事人伸出了橄欖枝,你們是選擇接受還是不接受呢?”
劉律師把箱子外全打開,裏麵一疊疊的鈔票,是那麼的謊言,但是,這時候,趙明凱已經知道了它必然有陰謀,所以,看都不看一眼。
劉鴻誌微微一笑,伸出手去,似乎要去抓那些鈔票,劉律師扶了扶眼鏡,笑了笑,劉鴻誌手一翻,啪的一下把箱子蓋上,然後推回了劉律師的眼前。
“劉律師,我的眼睛有些近視, 這些錢是真的還是假的,我看不清楚,把你的眼鏡借我用一下可好?”
劉律師臉色立刻變了,他扶了扶眼鏡,往後一仰,靠在了椅背上,也拉開了跟劉鴻誌的距離,他說:“劉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先通集團才幾億元的資產,為了這點小錢會坑害你不成?”
劉鴻誌笑了笑,搖搖頭,說:“這樣吧,把你的眼鏡送給我,怎麼樣?我很喜歡你的眼鏡,如果你願意送給我,我也願意展現出我的誠意來,但是,如果你不把眼鏡送給我,那麼,對不起,我想我們真的沒有必要談下去了!”
劉律師歎了一口氣,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摘下眼鏡,放進了他隨身的公文包,然後說:“劉先生,你能代表鄭書記嗎?鄭書記是縣紀委書記,不可能聽你這個小年輕的吧?”
趙明凱冷冷的說道:“不用挑撥離間了,收起你的伎倆吧,今天我們來,其實就是想看看你們到底打著什麼主意罷了,沒想到陳先死性不改,竟然還妄圖給我們下圈套,難道他以為這天下隻有他陳先是喝牛奶長大的?可是他忘了,她媽還給他吃了白麵!”
“噗……”
劉鴻誌直接噴了,這位趙書記簡直太可愛了,罵人不吐髒字,犀利之極,簡直是絕了!
劉律師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哼了一聲,把桌子上的箱子收起來,然後放到腳下,說:“看來兩位是真的不打算私下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