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翔心裏到底想的什麼,張德彪已經有了揣測,說白了,就是想知道,有關飛龍建築公司的事情和呂翔所說的那些威脅的話,劉鴻誌有沒有告訴張德彪。
張德彪很清楚,一旦自己說出了呂翔最關心的內容,那麼,等待他的絕對沒有什麼好下場,可如果他能夠咬緊牙關的話,或許還會有一絲轉機,他直到現在也不相信劉鴻誌會就此倒下去。
呂翔忽然低頭看了一眼手機,當他抬起頭來的時候,一臉陰沉,他說:“吳局長,方不方便先出去下,我有幾句話需要單獨跟張德彪同誌談。”
吳興楞了一下,看了看他的頂頭上司任柏建,任柏建皺著眉頭,看了呂翔一會兒,點了點頭。
等吳興出去後,呂翔站起來,來到張德彪的麵前,一臉猙獰的說:“張德彪,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立刻把你拿到的視頻證據拿出來,我告訴你,別說你是小小的副局長,你就是正局長,我想捏死你,也跟捏死一個螞蟻一樣。”
張德彪笑了笑,往後靠了靠,抹了一把臉上的唾沫星子,說:“怎麼了?呂縣長,露出真麵目來了?別說我沒得到什麼證據,我就是拿到證據了,我憑什麼給你?你是我們公安係統的人嗎?別說任書記就在眼前,即使任書記不在,我也不會受你威脅的,我告訴你,我們政法口的人,都是好漢子!”
任柏建突然沉聲說:“張德彪同誌,你手裏的證據非常重要,我希望你立刻拿出來,交由組織保管為好,你拿在手裏,恐怕會有風險的。”
張德彪很驚訝的看著任柏建,一開始,他還以為任柏建隻是礙於呂翔常務副的麵子,這才幫助呂翔,現在看來,似乎滿不是那麼回事兒!
“張德彪,劉鴻誌是你的敵人,就因為他,你的所長位子才被擼了下來,你沒必要幫助你的敵人吧?快點把你拿到的東西交出來,這樣大家都好過,不是嗎?”
呂翔已經徹底的撕下了臉上的偽裝,露出了一心要置劉鴻誌於死地的真麵目,很顯然,劉鴻誌說的一點不假,這個呂翔是一個偽君子,隱藏在政府工作人員隊伍中的大反派!
“對不起,二位領導,我實在不知道你們說什麼,你們高層的鬥爭,不要牽扯到我們這些升鬥小民好不好?我們實在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呀。像我,一心向著黨,聽黨話,跟黨走,老老實實做人,踏踏實實做事,是,我是認識劉縣長,可我也認識你們二位呀?總不能說我認識誰,我就跟誰有什麼勾結吧?”
呂翔笑了笑,說:“張德彪,我告訴你,劉鴻誌這次死定了,你要是識相,就乖乖的跟我們合作,你想發財我們給你錢,你想當官我現在就可以把你提拔起來,怎麼樣?考慮一下?我勸你,別搞什麼小動作,別耍什麼小聰明,如若不然,我會讓你後悔的。”
張德彪笑了笑,幹脆閉緊嘴巴,不再說話,他現在祈求的,就是孫耀先能夠順利地拿到那些視頻證據。
任柏建歎了一口氣,說:“你說,你這是為什麼呢?唉,你年齡也不小了,你說,你現在要是被開除黨籍開除公職,你這後半輩子怎麼過?繼續回去務農?”
張德彪愣了愣,沒想到這些人竟然這麼毒辣,竟然要落井下石,用這種方式對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