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什麼麻煩,娘是說氣話呢,娘家哪能不給你做主?”陳秀媛說完也心虛,靠近陳劉氏小聲道:“娘,想想小哥的名聲。”
陳劉氏立馬換了一張臉,尷尬的咳嗽兩聲:“大妞雖然嫁出去了,也是我陳家的人,孫女婿啊,你們先進來,有什麼話再好好說。”
進了陳家,陳辰就止住了眼淚,裝著鋸嘴葫蘆,隻裝鵪鶉不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謝老實匆匆趕來,進了陳家就先賠禮道歉,一個勁兒的說對不起陳辰。
“爹,您別這樣。”陳辰拉住謝老實,衝謝翰文使眼色。
“爹,咱們先回家,大妞就是回來看看,也沒什麼事。”謝翰文打圓場。
陳劉氏生怕陳辰賴上她,連忙在旁邊跟著勸:“你爹都來了,快跟著回去吧。”
還沒等其他的陳家人忙完回來,陳辰就被陳劉氏急匆匆的轟走了,一同轟走的,還有對陳劉氏感激涕零的謝老實。
等他們走了,陳劉氏翻了個白眼:“這謝老實真是個大傻子,難怪被媳婦兒拿捏的死死的。”
村裏人都知道,謝老實疼媳婦兒,不管是先前的媳婦兒還是現在的,都捧在心尖尖上疼,就像是這回,一個男人家寧願放下自個兒的麵子給兒媳婦兒道歉,都沒讓媳婦兒過來,就足以說明問題了。
鬧了這麼一出,村中已經升起縷縷炊煙,太陽懶懶地西斜,謝家卻毫無動靜。
“小花,我們回來了。”謝老實一進家門就喊。
屋子內卻寂靜的很,也沒有回聲,謝老實又喊了兩聲,還是三弟謝翰全從屋子裏頭出來,悶悶地道:“爹,娘說她心口疼。”
看了眼謝老實身後的謝翰文和陳辰,終究歎息了一下,沒說出其他話來。
“你娘心口疼,還不去找陳大夫來瞧瞧?”謝老實顧不上兒子兒媳,慌忙地衝進屋子,手忙腳亂的指揮三兒子去找陳大夫。
陳辰拉著謝翰文回屋,額頭跳了跳,問道:“你後娘又搞什麼幺蛾子!”
謝翰文聳聳肩,無所謂的道:“我給她打了一顆石子,估摸疼個兩三天吧。”
頓了頓,又補充道:“我現在的武功不夠強,也沒那麼疼,她可能想著,得病了就不用承擔責任了,你也不能逼她。”
陳辰想罵街,這大楚國的孝道還真是壓得她死死的,她出嫁前,想反抗的時候就被林寧千叮嚀萬囑咐,不讓和陳劉氏起衝突,這會兒,又一次被這該死的孝道坑了。
“我做飯去。”陳辰氣呼呼道。
這場鬧劇終歸是熱熱鬧鬧開場,無聲無息的落幕,陳大夫說陳小花需要靜養,也沒什麼大礙,可她就是臥床不起。
謝老實心疼的厲害,自然沒有叫她幹活兒的道理,家裏的雜七雜八的事情都落到了陳辰頭上。
陳辰不樂意,就指揮謝翰文幫手。
謝翰文沒有拒絕,可心中的疑慮更重,原先想著是衝喜讓人性情大變,可再怎麼變,即使是村子裏最剽悍的潑婦也沒讓家裏的漢子幫忙做家務的,這個陳大妞,身上的疑點可是不少。
懷疑歸懷疑,陳辰從未做過任何傷害謝翰文的事情,謝翰文也就沒有多試探,隻想看看她還能出什麼幺蛾子。
“你大伯那個事,我打聽好了。”
秋收臨近,陳辰正在灶間處理謝翰文打回來的獵物,準備在秋收的時候添上一個菜,謝翰文走進來,沒頭沒尾的來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