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讓謝翰文將人倒了個個兒,屁股衝著上頭,陳辰狠狠的打了,又將人擺成跪姿,學著容嬤嬤的樣子嘿嘿笑道:“你隻要一動,我手上的戒尺就招呼你。”
她盯了一會兒,覺得有些無聊,讓謝翰文盯著,去將劉大囡叫了進來,婦人一看到劉大囡就破口大罵:“你個小賤人,我就知道是你害我,毒婦,我要讓我兒子休了你。”
大壯也闖進來,衝著婦人劈頭蓋臉一巴掌:“我再說最後一次,這是我媳婦,你再欺負她我就弄死你。”
大壯的表情恐怖至極,連婦人都怔愣住,等她反應過來,立馬就罵道:“做兒子的敢打娘,好啊,我要去官府告你們。”
謝翰文站在一旁,冷冰冰道:“你倒是試試,看你能不能出了這間屋子。”
陳辰也道:“不知道我花錢讓你其他的兒子一天打你三頓,他們會不會願意呢?就算他們不願意,你兒媳婦兒肯定也會勸他們的,你說這樣怎麼樣?”
婦人立馬噤聲,她對自己的兒女再熟悉不過,都是些好吃懶做的,絕對會為了錢財犧牲自己,這也是她不停賴上大壯的原因。
劉大囡又狠狠的打了好幾下,疼得婦人吱哇亂叫,卻不敢再罵,對方四個,各個都是心狠手辣的,就連之前最好欺負的劉大囡也硬氣起來了,她隻能哼唧著,試圖引起大壯的同情心。
大壯早在帶著劉大囡離開家的時候就已經和她斷了母子情分了,這會兒自然不會同情,劉大囡將心中的惡氣出了,長舒一口氣,道:
“你這法子可真管用,還是自己動手暢快,要是耍什麼心機,反而要被惡心死了。”
陳辰嫣然一笑道:“開心吧,我之前也把陳劉氏弄出來打過一次,之後看見她也就沒那麼惡心了,你和大壯已經搬出來了,她光腳不怕穿鞋的,打服就好了,但對旁人就不能這樣了,還是要用計謀。”
婦人被打得疼了,自然也就老實了,選擇了和劉大囡私了,簽了一個斷絕關係的文書,第二天由大壯帶著帶官府分了戶籍,灰溜溜的回去了。
陳辰拿著文書就不住的說:“什麼時候咱們也能跟那邊斷絕關係呢,我這外嫁的女兒都讓人拿捏著輩分,我爹要是分出來,才有的鬧呢。”
“也不是沒有辦法,隻看你想不想了。”謝翰文抓著她的小揪揪心不在焉道。
斷絕關係談何容易?大壯他娘這是欺軟怕硬,之後肯定還會來鬧,就算是有文書又如何,眾口鑠金,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人。
他前世就是這麼吃了虧,不然也用不著將陳小花等人從老家接過來,更不會有之後的慘劇。
陳辰沒發覺謝翰文的異樣,把玩著小水杯,好奇的問道:“這婆婆和媳婦兒隻能是仇人嗎?就沒有和睦相處的典型?”
就算是在她之前的現代,婆媳關係也是一大難題,而且還更加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尤其是女性崛起之後,對男性的要求就更高了,婆婆也就更看不過去了。
陳辰也大概能理解那些婆婆的想法,不就是覺得自己精心伺候了這麼多年的寶貝兒子轉眼伺候別人去了,心中不平衡唄。
劉大囡心有餘悸的點點頭:“可不是,就連我們大嫂,是婆婆的親侄女,都動輒被婆婆打罵。”
她們這麼聊著,陳辰突然就想起了那個經典問題:媳婦兒和媽一塊兒掉水裏,你救誰?
毫無疑問,大壯肯定是救劉大囡的,謝翰文的娘死了,也不存在這個問題,她有些鬱卒,這麼好一個刁難人的問題,卻不知道為難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