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翰文不容分說的把東西推過去:“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是個硯台,你也給你師父送過去,替我們謝謝他。”
陳辰也勸道:“收下吧,咱們是一個村的,你師父可不是輕易能請動的,我們也該表示表示。”
陳修竹艱難的拿了一個硯台,一塊墨錠,道:“我拿這兩個就行了,大妞不是也在家裏識字,那些就給她用吧。”
這些給師父送過去,師父應該也會誇讚他們懂事,願意讓自己和謝家結交的吧。
他瞥了一眼陳辰,陳辰仍掛著笑容,那笑容標準的很,沒有一絲一毫的其他情誼,他心中有些抽痛。
陳辰還舉著,見他不拿,又遞上一點:“你也出了力的,你不拿以後我們可沒臉和你來往了。”
陳修竹忙不迭的拿著硯台,笑的絲毫沒有半分羞愧,仿佛很興奮一樣,頗為不好意思道:“我還沒用過這麼好的墨錠呢。”
謝翰文如鯁在喉,他早就知道這個情敵不簡單,可竟然這麼能屈能伸,他臉上沒帶出來,拉過陳辰便要離開,卻被陳修竹喊住。
陳辰還記得自己的好奇心,安撫的拍拍謝翰文的胳膊,又問道:“你給寧白那張紙上寫的什麼呀?”
見陳修竹麵露難色,她了然道:“不方便就算了,我就是好奇。”
陳修竹握了握拳頭,看一旁對他戒備著的謝翰文,又想起師父的囑咐,矛盾下,隻能含糊道:“就是寧白做的一些事情,師父能量比較大,他怕了。”
這顯然不是實話,最起碼不是全部的實話,不過陳辰大致明白了,就是威脅寧白唄,要是還一意孤行就要他身敗名裂之類的。
不過寧白的心理素質不行呀,已經闖出名頭了,看看燒了就得了,隻要以後不幹壞事,害怕師父不讓他活下去?
怎麼可能,他幹了那麼些不講人情的事情,他師父不也沒管嗎。
問完了之後,謝翰文就帶著陳辰離開,顧娘子還在車上等著,見陳辰過來,還鬆了口氣,趁著謝翰文不注意,拉著陳辰道:
“嚇死我了,你沒看翰文那個眼神,簡直要吃人了。”
謝翰文在外頭趕車,陳辰笑著搖搖頭,恭維道:“我們翰文最講理了,肯定知道我隻是不想欠陳修竹人情。”
謝翰文一揚繩子,喊了一聲:“駕!”
心中滿足的很,可不是,他信著大妞呢,哪能真的疑心,不過情敵這些還是禮尚往來的好,最好不要有牽扯。
他們到家都已經不早了,還沒修整,謝老實就匆匆而來,拉著謝翰文就往外跑。
“爹怎麼了,怎麼這麼急?”陳辰連忙攔著。
謝老實急急忙忙道:“快跟我去吧,你三弟在家鬧脾氣呢,都兩天不吃飯了。”
不可能呀,謝翰全最懂事了,這會兒應該正跟著大伯家做糖葫蘆呢,再不濟,就是照顧地裏,最近地裏的活兒可不少。
謝老實看謝翰文停下腳步,巍然不動,急的嘴上都要出火泡了:“你娘給你三弟說了個媳婦,他不同意,和你娘吵了一架,讓我教訓了一頓,就關屋子裏不出來了。”
陳辰無語了,又是陳小花做的孽,她還以為陳小花是後娘才殘害謝翰文的,怎麼連自己的兒子也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