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翰文活了那麼些年,還有前世的經曆,自然是知道一些的,可他們之前也不過是親親抱抱捏捏就算了的,想起白白嫩嫩的小身子要幫他做那些事,謝翰文就於心不忍。

他惡狠狠的將陳辰的腦袋按進去,凶巴巴道:“你別管,我武功高強,不會生病的。”

說完,就大步流星的走了,不給陳辰一點挽回的機會。

一夜的催化之後,第二日,謝翰文在床上皺著眉頭,陳辰見他沒醒過來,還隻當他也被傳染了睡懶覺的習慣,等起床才發現。

天呐,謝翰文的額頭燙的嚇人。

果然是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誰說練了武功就不會生病的,小說騙人啊,陳辰心中的眼淚嘩嘩流,連忙著人去請陳大夫。

她自己去冰庫冰了毛巾,放在謝翰文額頭上給他物理降溫。

到陳大夫過來的時候謝翰文已經醒了,他聲音嘶啞,扭過頭去怎麼也不肯承認自己是洗了涼水澡才生病的。

太丟人了好嗎,還沒在媳婦麵前炫耀一下自己的身體素質呢,就被這殘酷的風寒給打在了床上,別說是兩世為人,就算隻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遇見這事都不能忍。

陳大夫還在喋喋不休:“這是寒氣入體,啥時候發病的,忌諱行醫可不行,你跟我說說,我也好對症下藥。”

陳辰心中偷笑,這男人太逗了,還不好意思了,便把陳大夫拉出來,笑道:“昨日他用冷水洗澡,早上起來就發了病。”

陳大夫正疑惑著,猛的一聽,嚇道:“糊塗,這會兒才幾月就用冷水,我瞧著你們也不像是怕廢柴火的人,以後可不能這樣了。”

陳大夫給開了幾服藥,陳辰連忙讓人煎了,想著中藥的那股子苦澀,她頓了頓往屋子中去的腳步,摘了些桃花做成桃花糖,一並端過去。

謝翰文已經又睡去,陳辰輕輕的將他拍醒,把藥碗送過去,吹了吹勺子中黑褐色的液體:“張嘴,喝了藥就不難受了。”

謝翰文久久沒有動作,陳辰抬頭一看,謝翰文的眉頭皺成一塊兒,正和她手中的藥對視著,似乎麵前不是一碗藥,而是一個仇敵一樣。

難不成,謝翰文這般的英雄似得人物竟然怕喝藥?

陳辰驟然失笑,怎麼和小孩子一樣呢,謝翰文察覺到她的眼神,臉上一紅,視死如歸一般將麵前勺子中的藥液吞到口中。

真難喝,果然還是和前世一樣。

前一世,他被師父救下之後,因為之前受陳小花的虐待,身體太過虛弱,師父隻能幫他一點點的調理。

他之前餓的時候也吃過野草之類的東西,那個酸澀味是謝翰文前世今生都不想回憶的,他仗著有武功,身體好,躲過了喝藥,這會兒,卻是逼不得已了。

正惆悵著,一顆粉色的糖果被塞到他的嘴裏,桃花的清香散開,驅散了喉嚨深處翻上來的惡心,他的表情也平和了一些。

陳辰也沒拆穿他,男人的自尊心是需要保護的,尤其是頂天立地的男人,照顧到就好了,不要拆穿他的小脆弱。

“好吃吧,特意給你做的,這藥也不太燙了,你一口吞進去,比一口一口喝藥快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