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是開業的第一天,還有活動,以後的流水不會這麼多的,大概也就是這個的三分之二左右吧。”陳辰冷靜的分析道。
加上人工,成本什麼的,還不如麻辣燙掙錢。
張天將裝樣子用的扇子搖了又搖,施施然道:“非也非也,你忘了咱們相當於買一送一,也就是之後的流水要加上一倍。”
陳辰一拍腦袋,還真忘了,加上一倍就是十二兩,差不多一天能有八兩銀子,做涼麵用的都是精細糧食,那一天也就能掙個六兩左右,還算不錯了。
之後還可以再上燒烤之類的夏日飲食,冬天就賣麻辣燙和酸辣粉,這小店一定是能活下去的。
幾個人都異常興奮,約著明天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很久才回去睡覺。
而謝翰文睡在野外,中午遇見的兩個人已經跟了他一路了,他不想耽擱時間,隻埋頭趕路,可那兩個也不住店,顯得十分奇怪。
謝翰文按下心中的疑惑,什麼也沒有說,隻牽著紅玉假寐。
不多會兒,就聽見兩個人正在商量:“大哥,真的要打劫他嗎?中午他的氣勢可嚇人了,咱們不一定能打得過啊。”
另一人壓低了聲音:“笨,荒郊野外的,咱們把他的包袱拿了就走,他去哪裏找咱們,娘的,我今天瞧見了,他吃的可是肉啊,用肉做幹糧,該有多富。”
夜色漸漸濃重,兩人也蟄伏著等待時機,等到了後半夜,他們往謝翰文那走了走,一瞧,隻有一匹馬,兩人麵麵相覷:“人呢?”
謝翰文出現在他們身後,冷冷道:“兩位是在找我嗎?”
說著,將兩個笨賊的腦袋往一塊一推,兩人都有些暈乎乎的,謝翰文一手一個,將人弄暈,綁了起來。
“你們就在這裏待著,看明天會不會有過路的吧。”說完,他拍拍手,借著月光牽著紅玉離開了。
陳家溝的陳家,這會兒也正燈火通明,陳文濤站在他爹娘麵前賭咒發誓:“這次真的是個好機會,那都是公子哥,誰會騙我呀。”
陳豐收抽著旱煙,吧嗒吧嗒的不說話,吐出一個又一個煙圈,陳文濤著急,往凳子上一坐:
“這麼好的機會不把握住,我幹脆也別讀書了,回家種地算了。”
陳劉氏慌了,連忙安慰道:“你可不能回來種地,娘還等著當官太太呢,你那麼聰明,一定能考得上,他爹,你說句話呀。”
陳豐收比陳劉氏要淡定的多,沉默了一會兒,悶悶道:“要多少銀子?”
陳文濤一喜,連忙道:“不多,也就是五十兩,他們知道咱家裏沒錢,隻讓我出最少的一部分,都是一樣的試題,您瞅瞅這機會多好。”
陳豐收又問:“這是秀才的試題,我聽說,不是要先考一個童生?謝翰文家住著的張家老爺子就是童生,他家過的就不錯。”
陳文濤著急忙慌的道:“你說他們幹啥呀,童生以我的能力還考不上嗎?等到上了再買就來不及了,爹你不信我嗎?”
陳豐收仍是不說話,他們攢了一些銀子是不錯,可這銀子是給小兒子讀書的,要是全部拿出來買了試題,中了還好,不中的話怕是要賠到姥姥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