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聲音一點點走進,又稍遠了一些,走進了他旁邊的一個屋子,旁邊住的不是中年漢子的人,謝翰文不想管閑事,可也沒了睡意。
他手指運力,在牆壁上鑿出了了一個孔,往那邊瞧。
外頭電閃雷鳴,謝翰文接著閃電看清了裏麵的情況。
幾個黑衣人正圍攻幾個人,其中一個明顯是被攻擊的對象,隻是一閃而過,謝翰文便看清了那人的臉。
喲,還是個熟人呢。
既然是那個人,謝翰文便不能置身事外,他借著夜色閃進了屋子,手腳極快的殺了兩人,開口道:“沒事吧?”
六王爺聽到聲音,頗有一點耳熟,還沒想到到底是誰,黑衣人就被圍攻解決了,身邊的暗衛褪去,麵前隻有剛剛聲音的一個人。
他點開蠟燭,麵前站著的是之前的那個傻小子,為了他挨了一刀的那個。
他頗有一點尷尬,前一段時間還惡趣味的給人家媳婦送那種東西,今天就又被救了,饒是他最會裝模作樣,也一時怔愣起來。
“王爺,好久不見!”謝翰文放下手上的劍,不客氣的坐在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水,衝起來手上的血跡。
“你怎麼在這裏?”六王爺也鎮定下來,同樣倒了一杯水,借著微弱的燭光盯住謝翰文的臉。
這人比之前見到的更加穩重,身上的煞氣更重,還有一股上位者的氣質,他從小在宮中長大,十分篤定不是身居高位絕對不可能培養出這種氣質。
而且,他身上的煞氣十分濃重,是上過戰場見過不少人血堆出來的,如果不刻意收斂,小孩子看見了也要嚇哭。
謝翰文放下水杯,行了個禮:“我回軍中處理點事務,王爺不是應該待在軍中,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六王爺莫名的對謝翰文有些信任,斟酌了一下,道:“罌粟的事情你都知道,本王暗暗回去處理,才被人追殺。”
他手指摩擦著杯口,笑起來,盯住謝翰文的眼睛,笑道:“這回,你想要什麼東西?”
謝翰文絲毫不回避他的目光,直直的望過去,沒有一點膽怯,隻道:“我想要王爺一個承諾,軍中的兄弟若是有心退伍,還望王爺不要阻攔。”
六王爺低頭倒水,掩蓋中眼睛一閃而過的驚訝,聲音也稍冷了一點:“本王倒是不知軍中大好河山為何要放棄。”
能看得出軍隊將亂的人可不是什麼平常人,六王爺雖已經恢複正常,但仍是不動聲色的打探著謝翰文的想法。
謝翰文道:“軍中再多的康莊大道,也不如媳婦在懷中,我沒什麼大誌向,也請王爺成全。”
六王爺這才笑起來:“你果然如同張如玉說的一般,三句話離不了你媳婦,我倒是想知道,一個能做出胰子,佛跳牆的農家丫頭是什麼樣的。”
謝翰文一凜,麵上仍是八風不動:“我媳婦愛折騰,之前還折騰了別的,張叔有眼光,才看出了我媳婦的潛質。”
他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也就是說陳辰做出東西來是用錢堆出來的,也不是一拍腦袋就會的。
六王爺也不多在這方麵糾纏,不管他們兩個到底是如何弄出來的,現在是幫著自己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