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叫跟她沒有關係,村長請過來的道士怎麼會無緣無故針對她,肯定還是她得罪啥人了,你跟我進來。”謝翰文掃過在場的眾人,沒好氣道。
村民都忙著去勸架了,就算是再想看熱鬧也會勸上兩句,道士被忽略在一邊,抬頭看了看正飄飄灑灑的大雪,頓時有一種職業生涯遭遇危機的感覺。
他也沒有多說,隻想著能夠用這個借口來進去園子中,到時候隻要進去了,他就能用自己的舌頭說服別人。
可現在,看著滿身都是雪花的眾人正積極的勸架,他頗有一點英雄遲暮的感覺,隻能歎了口氣道:“村長,你們不信貧道,貧道自是隻能離開,若是有事,再來找貧道即可。”
看來,隻能找其他辦法了,道士最後看了一眼歸園田居,皺著眉頭走了。
“你跟上去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楚清秋從暗處出現,給暗衛使了個眼色,暗衛風一樣的從牆頭跳出去,追著道士走了。
大雪仍是沒停止,村民都還算是有保暖的衣物禦寒,而城外的流民就沒那麼幸運了,一晚上就能凍死幾個,幾乎都是老幼婦孺。
道士走的時候,還賣了個關子,說村中最近必有災禍,讓村長等著看,若是真的靈驗了,再到道觀去找他。
村長生怕出了什麼問題,幹脆就來歸園田居找謝翰文商量,謝翰文隻毫無感情的一句:
“若真有問題,也是道士裝神弄鬼,他要是真有本事,這會兒就會將妖物收了,不會任由他作亂。”
對呀,村長一想,頓時豁然開朗起來,要是真有本事,何必還要一直爭口舌之利,這下大雪的又不是陳家溝一個村子,也沒見他真的抓住“雪女”呀。
雪還在一日一日的堅持不下的飄落下來,隻不過雪花不算太大,但持續的降雪,也讓地上有了一層厚厚的積雪。
一日,狂風大作,似乎要刮跑世間萬物,陳家溝的村民們都閉門不出,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刮跑了。
這驟雪狂風的,呼呼聲不絕於耳,一個響亮的哭聲也就隨著風聲傳遍各家各戶。
“誰家的孩子呀,哭了這麼久還哭呢。”有人看著外頭白茫茫的一片,裹了裹身上的棉衣,不耐煩道。
“唉,也不怪孩子,咱們看了都害怕,更別提小孩子了,哭就哭會兒吧,也算是有個生氣,對了,咱們孫孫呢,還沒起床呢?"另一個人搭腔道。
剛剛說話的人臉上總算是有了一點笑模樣:“在裏屋睡覺呢,咱們為了省柴火都集中到堂屋了,孫孫就在裏頭呢。”
搭腔的人放下手上的熱水,心頭癢癢道:“我今天還沒見過呢,我去瞧瞧孫孫,怎麼不起來吃點東西,我還給他煮了雞蛋呢。”
“你個死老頭子,啥時候偷偷煮了雞蛋了我都不知道。”那人笑罵一聲,也沒多在意。
“啊!”裏屋突然傳過來一聲尖叫,那人立馬警覺,聽見是自家老頭子後鬆了一口氣:“你鬼吼鬼叫什麼呀,別給咱們孫子嚇到,小孩子魂魄輕,別給嚇沒了。”
搭腔的人火急火燎的衝了出來:“死老婆子別說了,孫子哪裏在裏屋了,快快快,快出去找找,這麼大的風雪,也不知道孫孫會不會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