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尾巴草這種東西,別說是大藥商,就是村中的遊醫都很少用它,它基本上不能稱作是一種藥材。
陳辰也沉默了許久,突然想起來自家後院的暖棚,有些不確定道:“狗尾巴草若是有合適的生長環境,是不是很快就能種出來了?”
吳大夫也不太清楚,謝老實聽聞此事,趕過來之後笑道:“那就是野草,隻要溫度和水合適,一天就長出來了,還怕啥。”
那陳辰就放心了,吳大夫那邊還有一個狗尾巴草,種子是夠的,暖棚也就大概二十多度,是最適宜植物生長的溫度,陳辰有些信心能種出來。
“爹,我們也沒種過這些,你來幫幫忙吧?”陳辰眨眨眼,求助的看著謝老實。
謝老實被人需要,一下子就激發了心中的責任感,立馬挺直了胸膛道:“這算啥,有你爹在,你還怕狗尾巴草長不出來嘞?”
陳辰笑著道:“那當然不害怕了,爹可是種了一輩子地的老莊稼把式,咱們現在去吧,早點種出來,村民也少受點苦。”
這花了大價錢蓋得暖棚就這麼種了狗尾巴草,謝翰文都有些哭笑不得,暖棚在你達官貴人的家裏都是培養花草的。
到了這個小媳婦這邊,就變成了冬天加菜的一個工具,這會兒,竟然用暖棚來種狗尾巴草,暖棚要是有感情,說不準就會哭了。
不過,陳辰的法子還是很好地,一天之後,狗尾巴草就長出來不少,陳辰拿了一部分入藥,另外一部分繼續種出來,兩三天之後,村人的病就痊愈了。
謝翰文捏著終於能放心下來休息一下的陳辰的小肚子,親了親她的額頭:“辰辰真厲害,是咱們全村的希望。”
陳辰被雷的一窘,她不是現代的村花呀,可惜,她這話也沒說出來,就呼呼的睡過去了。
這幾天,陳辰跟著各種跑,不光是沒睡好覺,身體乏累,心中也累得不輕,畢竟,隻有她才將這些村民當成平等的生物來看。
謝翰文躺在她身邊,看著她卷翹的睫毛隨著呼吸一顫一顫,突然笑出聲來。
他似乎知道了老天爺為什麼要將這樣一個小丫頭送到他身邊來了。
原本,謝翰文就知道弱肉強食,在爬上去之後更是用了不少的手段,之前對他不好的人他都要他去死,人命在他看來就和螻蟻一般。
這不隻是謝翰文自己的絕情,所有上頭的人都是一樣,犧牲幾個平民百姓算什麼,隻要能達成目的,自然是在所不惜的。
他們所懼怕的,也不過是人心罷了,失了民心,天下則會大亂,自然會有人趁亂造反,可隻是秘密的,不著痕跡的殺掉一些,謝翰文沒有任何心理壓力。
就像是雪凝,哪怕她傻白甜,可人命在她心中仍不算什麼,要是陳家溝眾人的死亡能救活楚清秋,下手的,她絕對是第一個。
可小媳婦不一樣,小媳婦雖然沒有說,可謝翰文感覺到了她的不適,她的生命中,人人都是平等的。
不管你是高官厚祿,還是權勢滔天,你和我一樣同為人類,那咱們就是平等共存的,你沒有權利了結我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