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琛不由自主地扯開衣襟,想讓自己更涼快些,深眸中閃過迷離醉意,費力看向玉流觴,語聲淡淡:“玉公子,我 看……閣下還是死馬當活馬醫吧!倘若神醫玉流觴竟然成了拉皮條的說客!說出去豈不是笑掉天下人的大牙!”
蕭琛此言的確有那麼幾分嘲諷,畢竟,玉流觴的眼神是那般優雅,氣質雍容而不凡,自不像他口中所說的說客!
然而,玉流觴居然神情不惱,淡然看向蕭琛道:“蕭兄,你可願意讓花家小姐給你解毒?”
未料到玉流觴竟然還是直來直去,饒是蕭琛臉皮再厚,委實也難以忍受,壓下如擂鼓般的心跳,此時看似麵無表情 ,卻用手指撓了撓麵頰,低低道:“也可!”
言訖,蕭琛側過臉去,麵容不易察覺地一紅,心中卻如貓兒撲撓,癢癢的很。
玉流觴麵上仍是一派平淡,說客儼然要做到底,看向花閉月道:“半個時辰很快就到,救人如救火,花家小姐,你 可想好了!你們既是契約關係,自然不能推脫責任!”
此刻花閉月隻猶豫了一會兒,便閉上眼睛,艱難地頷首道:“我,也可!”
語落,蕭琛心頭隱隱一震,仿佛觸動了某根心弦,神情有一種緊繃之後放鬆的釋然。
玉流觴微微頷首,翩然起身,身若驚鴻地離開了此地。
雲鬟香霧成遙隔 第040章 福兮禍之所倚
月過中天,樹影搖曳,夜風裏有山中野花的清香。
帳內,放著一壇美酒,花閉月盤膝靜靜地坐在榻上,輕輕抿了一口酒。
此時此刻,她的心情是忐忑的。她不由憶想起了前世的新婚之夜,她頂著鳳冠霞帔,靜靜等待北宮嘯的來臨。
彼時,曾以為自己尋到愛情,一生一世不變的愛情,然而,所嫁卻並非良人,她終於明白自己錯得離譜。時隔已久 ,她對嫁娶之事已經看淡,隻是洞房花燭夜的緊張讓她刻骨銘心。沒想到整整活了二十八年的她,依然還有經曆洞房花 燭夜般的心情,紅唇邊不由自嘲一笑。
隻是對方已換做另一個男子,而今夜,也不是她的新婚之喜,卻是不得已而為之。
思緒紛飛之際,她已飲下第三杯酒,但想醉也不那麼容易,她特意用內力在丹田內運轉了幾圈,酒意更甚。
她借著酒意偷偷瞥了一眼蕭琛,白日還對她百般取笑的蕭琛居然側著頭,瞧不見臉上的神情,若說蕭琛會臉紅,花 閉月是斷然不信的,但他的確是臉色泛紅,隻因是媚毒所致。
他似乎已忍受不住,嗓音靡軟著透著沙啞,仿佛呢喃私語:“卿卿!”
這般魅惑的聲音仿佛在催促著她,花閉月心中一緊,是不是要來了?兩手不由緊緊揉動著衣襟。
“我……”蕭琛果然起身慢慢向她走來,邊走邊道:“我……得罪了!”
“你且等等。”花閉月深知不能再拖下去了!抬眸道:“我有最後一句話要說。”
“且說!”蕭琛慢悠悠地勾起薄唇,眸中目光灼灼。
此刻,花閉月的語氣肅然,卻也平淡:“蕭師叔,你我之間本沒有男女之情,這次解毒不過是因為天命契約之故, 是以,待到結束時,我們之間就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話雖如此,當她對上蕭琛那眸中流蕩的熠熠光芒,臉孔不由騰地一紅。
蕭琛沒有辯駁,欲色濃濃的眸中閃過一抺暗色,鼻中冷哼一聲,似是同意。
花閉月終於無話可說,她雖不是一個放縱欲望的人,至始至終堅持兩情相悅,也堅持男女之間的尊重,可是,當她 一旦決定的事情,也不會中途變卦,然而……此時她居然有些舉手無措。⊥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