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也可以富甲一方,想 前世,擁有天下財富的北宮嘯自然不會把這聚寶盆放在眼裏的,隻是把它擺放在寶庫內,當做藏品之一,真真暴殄天物 。
如今,這三件寶物對於花閉月來說,卻是從天而降的一筆財富。
收好聚寶盆後,她把銀兩放入行囊,目光再次落在那鏽跡斑斑的鐲子上。
當初北宮嘯隨身攜帶著這枚鐲子,讓她覺著非常蹊蹺,似是一種防身的寶貝,然而北宮嘯沒有告訴任何人此物的用 處。
此後,她明白了一件事情,北宮嘯的骨子裏是不信任任何人的,不論自己付出多少,他愛的隻有權利與地位。
深深歎息過後,花閉月瞧了鐲子許久,眉頭輕蹙,她心中總是覺著這鐲子有許多奇異之處。
想了片刻,她便把鐲子戴在了手腕上,剛剛回身,就聽到身後有人道:“月牙兒小姐?”
花閉月不用回頭也知道是玉流觴站在身後,她掩飾似的理了理鬢發,微微一笑:“你怎來了?難道不用照顧蕭琛? ”
玉流觴負手而立,衣訣紛飛之下,宛如一株風中勁節的翠竹:“我是來找你的,是因為蕭琛已醒。”
得知蕭琛已醒來,花閉月微微鬆了口氣,回眸向他望去。
玉流觴目光深沉,俊美的麵容恍若冷月清輝般淡然,長袖在風中如雲漫卷,淡淡道:“不過……”
花閉月忍不住問道:“不過什麼?”
玉流觴淡淡一笑:“蕭琛似乎神誌不清。”
雲鬟香霧成遙隔 第042章 嫁不嫁
花閉月看了一眼側臥於塌的少年。
帳篷內,檀香冉冉,這香味混合著淡淡的藥香。
少年此生大概從沒有這般鬱悶過,先是中了媚毒,接著兩日兩夜高燒不止,清醒後渾身如針刺般痛。
明明已是臥榻不起,明明已渾身酸痛,咬牙切齒地躺於此地,纖細修長的手指緊緊握著身側的寶劍,指尖刺入肌膚 ,仿佛承受著人生最大的痛苦,直到玉流觴送來曼陀羅湯汁,飲過後,少年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鬆懈。
此時,少年全身僅穿著白色褻褲,那若隱若現的完美身軀,修長的體態處處都綻放著罌粟般的誘惑。墨發披散如絲 綢,絕美的臉上,色澤蒼白慘淡。而他薄唇緊抿,鳳眼斜飛地睨了玉流觴一眼:“玉流觴,你給我上了什麼藥,是不是 想害死我?”
玉流觴語氣散淡,神情亦是波瀾不驚:“我給蕭兄用的是消腫藥,清涼,解毒,而且你這般模樣與我的藥並無關係 !”
“你這庸醫,明明醫術不佳,盡找些借口作甚?”言語間,蕭琛蒼白的麵色越發慘淡。
聞言玉流觴麵帶笑意,衣袂飄然,頗有臨風欲去的美感。
他忽然出手用力地按在他的痛處,蕭琛頓時悶哼一聲。
花閉月好笑地瞟向他,這兩日她隻顧著照料蕭琛,幾乎忘記兩人之間發生的曖昧,當目光落在他完美結實的小腹前 ,但見雪白褻褲被汗浸透,臀部若隱若現,眼前忽然浮現那晚情形,他緊緊摟著她,她躺在他懷中,肌膚相親,呼吸交 融……她不由怔了怔,忙把眸子垂了下去。
眼前果然是絕色美少年,英姿風華,無與倫比。
這般風流的人物,若是換做別的女子,自然是迫不及待地投懷送抱。
然而,她花閉月卻不會這般,更不能這般。
此時,兩人離得極近,彼此的情緒都似乎能一目了然,她的嬌羞悉數落入蕭琛眼中。
少年忍著痛靡啞地笑著,醇厚的嗓音宛若春風般悅耳:“師侄兒,我病了三日三夜,我的身子你都看了多少遍?摸 了多少遍?怎還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