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心思。

蕭琛,她忽然想起蕭琛來,那少年才是真心關懷她吧!

甚至於,她胡思亂想起來。

有時候,她真想要個孩子,屬於自己的孩子,可惜卻天不遂人願。

花閉月身體雖冷,卻在雨中受涼,腦袋燒得有些迷糊,忽冷忽熱,一時清醒,一時迷糊,忽然感到柔軟無力的身子靠在那溫曖結實的懷抱裏,竹香的優雅總裹著一股男人特有的陽剛之氣,對方握緊她的手,兩人身體相擁,令她漸漸放鬆了身心,竟有一種說不出的安心與愜意的感覺。

五皇子府。

仙鶴爐鼎嫋嫋地吐著香,滿室霧氣氤氳,溫曖如春。

而楚暮雲禮賢下士,竟然把她安排在自己的臥房,牆邊掛著鎏金鳳燈,地上鋪著蝶舞百花的毯子,不遠處是一張古色古香的案幾。黃花梨木的雕花床上錦帳低垂,一切都是絕倫的享受,而床上躺著昏迷不醒的花閉月。

而五皇子楚暮雲似乎事務繁忙,剛回府就聽到幾件重大的事情,忙匆匆隨著幕僚去了書房,商議政事。

臥房內,玉流觴把過脈,目光掃過璧宿,問道:“閣下是何人?”

璧宿雙手抱胸,倚牆而立,邪邪一笑,笑容魅惑而妖異:“在下自然是花公子的……是她的隨從?”

玉流觴淡淡瞥他一眼:“這麼說,你是一個下人。”

璧宿蹙了蹙眉,沒想到自己怎麼會成為一個下人?他的身份何其尊貴?竟然被這個拉皮條的大夫當做下人,這位玉流觴大夫閱人無數,為何會如此眼拙?他挑了挑眉,覺著這大夫似乎是故意為之的。

此時,玉流觴從衣襟內拿出一包銀針,神情冷淡道:“閣下知道花閉月的身份?”他自然指的是女扮男裝的身份。

“當然知道。”璧宿挑了挑眉。

聞言,玉流觴頓了頓,緩緩直起身子,目光看向璧宿,雙眼微微眯起:“既然如此,你去外麵守著,不要放任何人進來。”

“等等,你想對她做什麼?”璧宿立刻眯起眸子,眼眸帶著攝人心魂的壓迫。

玉流觴拿出一套銀針,在燃起的燭火上烤了烤,低低道:“我先要給她施針,她穿著衣物不便,所以,你守在在外麵,切記不要讓人進來。”

璧宿凝起眸子,眼神閃過一絲妖異色彩,淡淡道:“玉公子不用擔心,我的耳力異於常人,周圍一丈的動靜都可以聽到,我現在防的恐怕不是別人正是閣下,畢竟花小姐雲英未嫁,你這大夫毛手毛腳的,萬一占了便宜去,小姐醒來時,我怎麼交待?”

言訖,他揚起下巴,傲然地看了看玉流觴。

“隨你!”玉流觴驚世俊美的容顏上,滿是清冷。自他行醫之後,見過無數的身體,不論男女老幼,亦或死人,早已心神不動。最初給花閉月診治的時候,他亦褪去過她的外衫,並沒有任何情緒,隻是這隨從忒無禮了!

他忽然抬眸命令道:“既然如此,你過來幫我舉著燭台。”

見玉流觴依然把他當下人使喚,璧宿不由地凝神看了玉流觴一眼,眼中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隨即隱沒不見,緩緩端著燭台上前。霎時間,花閉月周圍亮了起來。

玉流觴來到她耳畔,淡淡道:“花小姐,我要替你施針,但必須要褪去你的衣衫,得罪了。”

“嗯。”花閉月輕輕應了一聲,不知是否清醒,眼眸不若晨星般閃亮,染了一層迷離恍惚,而玉流觴輕輕解開她的外衫,衣服濕漉漉地貼在少女的身上,他褪去她的鞋襪,繼續往上提,展現在玉流觴與璧宿麵前的,是一雙秀氣的小腿,長褲褪去後,裏麵穿著貼身的白色紈褲,濕淋淋的,正緊緊的貼俯在少女的身體,仿佛琉璃一般在燭光下熠熠發光,衣色已經洗得淡了,卻很幹淨,褲腿緊束著小腿,形成一道優美的弧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