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的,滿身脂粉味的美麗女子,璧宿不由目光綻出冷色,暗道:真是不可同日而語。

然而,這美人雖然看上去嬌滴滴的,嗓音卻出奇得大,連連驚呼,就是屋外麵迅疾猛烈的雷聲也無法蓋過。

驛站外,所有的侍衛們聽到淒厲的呼聲,都拿起武器,紛紛向內跑去。

夜空也不斷電閃雷鳴,閃電如金色長龍劃破天際,映得四處一片白晃晃的明亮,驛站閣樓在眼前霎時變得清晰,花閉月的心立刻懸起。

空氣傳來聽到那撕心裂肺的叫聲,她不由蹙了蹙眉,暗忖:璧宿究竟在裏麵做了什麼?

雖然,她並不擔心璧宿的安危,卻不希望他把事情弄巧成拙。

外麵依然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四處陷入一片暗色昏暝。

斜風細雨,燭火幽暗,仿佛鬼魅低低訴說著不尋常的境地。

然而,過了半晌,驛站內沒有任何異狀出現。

終於,眾侍衛慢慢退了回來,麵色神情有些奇特,嘻嘻地笑著,似若無其事地站在外麵。那驛站官員也問了幾句,眾人交頭接耳一番,忽然麵上露出曖昧猥瑣的笑容。

花閉月隱隱聽到沒穿衣服,身材不錯,幾個詞語。

她心中好奇,璧宿在屋內究竟發生了何事。便見璧宿黑色身影悠悠然,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目光幽幽閃閃的,低低道:“北宮嘯不在裏麵,他去了最近的花樓,大概這幾日都會夜不歸宿!”

果然如此,此人每到一處新地,焉有不去青樓眠花宿柳的道理?於是,花閉月垂著頭,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半晌,她低低問道:“裏麵發生了何事?”

璧宿撓了撓麵頰,昂著驕傲的頭顱,似無所謂道:“進去時,不巧遇到他的一名小妾,竟然……咳……把我當成了歹人,不過,都已被我搞定了,無妨的。”

此刻,花閉月斜睨著他道:“是麼?璧宿公子果然了得。”

片刻,璧宿那雙清冽幽寒的眸子,淡淡看了花閉月一眼,閃耀的瞳眸,讓皓月都為之失色,忽然間,滿臉不屑地道:“我真是虧大了,那女人竟然沒有穿衣服,真是汙了我的眼!”

聞言,花閉月不由蹙了蹙眉!

她本以為璧宿有偷窺的惡習,卻不想竟有如此潔癖。

何況,她已猜測出驛站裏是何人,她依稀記得北宮嘯在江南花了三千兩黃金替一名花魁贖身,此後便把她金屋藏嬌在江南別院,半年後,方才把她帶回了北宮家族,而這位花魁是個外熱心冷,眼高於頂的,從來不對北宮嘯以外的人敞開心扉。不由好奇道:“璧宿公子的確了不得,不但讓這小女子屏退了外麵的侍衛,而且還告訴了閣下……北宮嘯的去處?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沉默片刻,璧宿淡淡道:“我用了魅惑之術。”

花閉月挑眉看他:“媚術?難道閣下犧牲了色相?”

如果是這樣,璧宿的犧牲……未免……有些太大了!花閉月有些不懷好意的想著。

“大小姐,不是媚術,是魅惑之術,也叫魅惑之瞳,是玄術的一種。”夜色裏,璧宿亦挑了挑眉,矯正了她的措辭,眉宇間一片鋒利爽朗。

魅惑之術?花閉月初次聽到這種玄術,似是旁門左道,而玄術不是高尚的麼?不是令人感到驚懼的?而高高在上的玄術師為何會有魅惑之術?

她禁不住震驚地抬眼,望向那妖孽。

隻是一瞬,花閉月發現他的眸子光彩如琉璃。

那琉璃般的魅惑仿佛一種旋窩,令人深深沉淪,無論如何也難以自拔,而她瞧得目眩神迷,心一瞬間似乎沉溺在他的眸子裏,眼前忽然出現璧宿那誘人的紅唇,他凝視著她的麵容,俯下`身,呼吸輕輕地吹在她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