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狹長的丹鳳眼閃著絕美的光華,仿佛黑夜絕美的星辰 光芒。

少女卻是男裝打扮,舉手投足,一笑一顰都風姿翩翩。

然而,此刻神情卻流露出少女特有的嬌嗔之色。

但凡是明眼人,都可看出她是女兒身來。

這三人正是花閉月,東方閔與璧宿。

馬車珠簾微動,花閉月輕靠在軟墊上,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在她的心中交織著,一麵是羞澀,一麵是氣惱,昨夜整 晚的歡愉,令她腰肢與小腹泛著陣陣酸痛,雙腿間也泛著澀意,然而璧宿的目光不時落在她身上,唇邊掛著妖媚的笑意 ,眼中的曖昧愈來愈濃鬱,看著花閉月的眼神仿佛能穿透衣衫,看到她雪白美好的嬌軀,令她羞赧得坐直了身子,不敢 妄動。

璧宿似笑非笑地瞧了她很久,昨夜受過雨露滋潤,她的麵如桃花,朱唇如丹,此刻,少女目光清澈,神情堅定,一 洗世俗的慵媚,恍若那清澈流過的山澗。

一個嫵媚,一個清澈。

昨夜與此時,少女判若兩人!

有了肌膚之親之後,璧宿見識到少女嫵媚動人的真實一麵,食髓知味,骨子裏似乎對她有種強烈的占有欲,本來, 二人隻是因為特殊的原因才會在一起,如今他卻對這女子有了一絲特別的情愫。為何會如此?璧宿自己也是說不清楚!

隻是這女子依然對自己心不在焉,璧宿目光一冷,覺得很不是滋味。

這些悉數落入東方閔的眼中,他隻是不動聲色地笑著。

慢慢收回凝視她的眸光,璧宿方才看向東方閔道:“師兄近來可好?”

“尚可,隻是師傅離開後,留下許多瑣事!”東方閔慵懶一笑,俊美的臉容上泛起一絲波動,緩緩道:“師弟在禁 忌森林的山洞內可好?”

璧宿淡淡一笑,半斂著漆黑的眼眸,歎息道:“那裏是很安靜,隻可惜沒有酒,沒有肉,過的甚是清苦。”

東方閔微微一笑,他的聲音也是柔和似春水:“修養身心最忌諱酒肉,師傅把你安置在那裏,真是煞費苦心,不過 那裏天地靈氣雖然濃鬱,但卻是及不過花小姐的至陰媚骨,師弟三年都晝不能出,如今與花小姐一夜纏綿,不但恢複了 身體,而且也能白日裏行動如常,這一切,都是天意不是?”

天意?花閉月卻不知他說到天意是何意?

東方閔接著笑意宛然道:“時光飛逝,你我已經三年未見,師弟也不再是當年的少年,應該到了婚娶的年齡了。”

聽了這番話語,璧宿頓時笑道:“師兄所言正是。”

聽聞他們談論起以往的事情來,花閉月側著頭,靜靜聆聽。

此刻,東方閔的目光漸漸看向花閉月:“花小姐可曾許過人家?”

花閉月遲疑半晌,慢慢道:“沒有!”

一時間,東方閔的眼睛春意盎然,風流魅惑,仿佛被他看上一眼,也是一種享受,他悠悠說道:“花小姐,既然你 與我師弟在一起,那麼應該也得到了我師傅曾經留下的三件寶物,對不對?”

半晌,花閉月點了點頭,神情卻是無比冷冽。

東方閔的目光盯著她的雙眼,笑吟吟道:“我這師弟素來都喜歡安靜,甚少對人談及自己的事情,而能夠尋到我的 師弟亦如茫茫大海中撈針一般,花小姐不愧是天命女子,竟能在山洞尋到我的師弟,這也是一種緣分。”

說到此處,他頓了頓,慢慢道:“我的師傅此生隻收了兩個徒弟?花家小姐可知道為何?我想你應不了解事情的前 因後果對否?”

花閉月垂著眼眸,仿佛沉默了許久,緩緩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