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閉月謙遜地道:“學生來時正看到裝有太子妃行頭的箱子進進出出,而搬運的太監腳印似乎很深,學生就有些懷 疑裏麵藏著人,而方才太子妃說要擊鼓傳花時,那些刺客應該就乘機準備好了,不過,都是聖上福德深厚,才能夠避過 奸人陷害。”
皇帝點了點頭,忽然道:“以後不用自稱學生,還是稱臣的好。”
他這麼說,也就是要承諾官職給花閉月。
花閉月隻淡淡道:“臣知道了!”
蕭丞相蹙了蹙眉,深知皇帝已改變了注意,於是,也隻好疑惑地問道:“花閉月,你又是如何知道那太監要行刺皇 上呢?”
花閉月徐徐說道:“臣覺著既然刺客能魚目混珠,裏應外合,混入皇宮的話,自然有人在陛下的周圍埋伏著,所以 一直注意著陛下周圍,正好看到這太監的袖子裏似乎有銀光閃過,雖是一瞬,卻已來不及分瓣,於是,在下心想就是寧 可錯殺一百,也不能放過一個。”
皇帝麵上便露出了欣悅的笑容。讚道:“好一個寧可錯殺一百,也不能放過一個,你倒是個忠心的。”
“那麼……你認為是何人要刺殺朕?”
“臣不敢妄自猜測。”
“恕你無罪!”
“臣認為此事錯綜複雜,並非簡單的刺殺。”
“為何?”皇帝滿臉嚴肅地問道。
“最近民間有一個叫藍楓的組織,滲透不少江湖勢力,據說神通廣大,常年與朝廷各處要員針鋒相對,來者不善, 臣覺著行刺或許與藍楓有關。”
“嗯。”皇帝捋了捋胡須,不由對她暗暗滿意點頭,麵上卻絲毫不露,緩緩道:“你先回去,過些日子……我自會 賞封你的。”
——
原本空落的花家偏院,如今已是鳥語花香。
一盞盞燈籠在長長廊下錯落有致,所有的窗紙都已換為高檔的茜香紗。此刻,臥房內正上演一幕侍寢爭寵的戲碼。
紅衣少年與黑衣男子大眼瞪著小眼,激烈地討論著先來後到的問題。
二人查了不少史料,從武則天的麵首直說到當今凰盟盟主的男寵製度,直論得麵紅耳赤。
說來說去,蕭琛隻覺著這璧宿極是難纏,三番五次都弄不走他,甚至於花閉月拒絕了自己三次,卻次次都無法拒絕 他。
幸好花閉月並不知道這二人如今的所作所為,否則絕不會輕饒。
蕭琛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越發燥怒,高傲的麵容帶著清冷的玉光,鄙夷道:“我聽玉流觴說閣下是個欲求不滿 的,每晚你都陪著月牙兒,怕是不太公平。”
璧宿妖異的眸子一閃,緩緩開口,聲音沉穩篤定,不屑道:“閣下不也常常白日裏陪著她,但在無人時,或在馬車 內,你不也是無孔不入。”
蕭琛自認為做得隱蔽,麵色一變:“你怎知道?”
璧宿雙手抱懷,但笑不語。
這般隱晦的舉動卻讓蕭琛摸不到頭腦,暗忖:難道是月牙兒告訴他的?
不會,不會!蕭琛很快放棄這個念頭,他的月牙兒不是這種人,這可惡的妖孽不過是想讓他嫉妒罷了,他絕不會上 當。
與此同時,外麵來了一個仆從,站在門前恭恭敬敬道:“請問蕭琛公子可在?”
蕭琛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有何事?”
仆從進了屋,緩緩道:“蕭丞相身子不適!讓公子回去一趟。”
蕭琛蹙眉:“老爹不舒服?他在宮裏不是安然無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