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聽到眾人稱那白衣公子為閔先生,不知道這 位是……”

“原來大人想知道這個,可惜我這位朋友不喜歡別人知道他的身份!”花閉月見他深深望著自己,於是,低低道: “此人的身份是秘密,所以大人以後不要問那麼多。”

聞言,驛丞見花閉月似乎也說不準的模樣,頓時心裏又對她鄙夷起來,暗忖這少年一定是臉皮厚在路上攀附上的, 不過他也沒有敢言表出來,隻是鼻中冷哼了一聲。

忽然,東方閔轉頭看向花閉月道:“花小公子,你也過來,大家都不是外人。”

花閉月前世對玄劍門的人並不熟悉,此刻隻好笑著上前寒暄。

“這位是?”首領有些好奇地問道。

“這位是北庭官員!”東方閔淡淡道。

“哦?這麼年輕就是官員?”眾人頓時流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但很快就大笑道:“閔先生既然看中你,你一定前 途無量,說不定以後便是朝廷的紅人,我們可要仰仗著點。”

“好說,好說。”花閉月神情極是從容。

“對了,你可記得我給你的黑色令牌?”東方閔忽然在花閉月耳畔低低說道,花閉月微微頷首,心中閃過一絲淡淡 疑惑,東方閔接著道:“那便是玄劍門掌門的客卿牌,有許多貴族都曾經見識過的。”

花閉月心中微微一怔,那令牌原來是客卿令牌,不由心神一陣恍惚。

她的祖母當年就在玄劍門,所謂玄劍門其實分為玄門和劍門,玄門顧名思義便是修習玄術的分支,而劍門則是修習 劍法的分支,是以,蕭琛在劍門也是身份高貴的弟子。

如今有了這客卿牌,她倒是可以隨意出入玄劍門,隻是東方閔居然隨意便把如此重要的牌子給了自己,究竟在玄劍 門內是何身份?花閉月不由對他深深望了一眼。

“對了?諸位來此,究竟發生了何事?”東方閔忽然問道。

那首領猛灌了一口酒,歎息一聲道:“北疆近來連年打仗,民不聊生,或許死的人多了,有些地方漸漸變得邪乎起 來!五年之前,曾有個商人途徑此地,遇到了歹人,把他身旁的賬房先生被人殺死了,商隊經過魔鬼城駐紮的時候,屍 體漸漸發臭腐爛,便把人給埋到那裏,也算是入土為安,誰知道後來商人經過此地,再次駐紮營地,發現每晚身旁都要 失蹤一個親隨,心中害怕得不得了,而且常常聽到有人呼喚他的名字,後來有人聲稱……看到那賬房先生在夜裏麵出沒 ,大概是一個人寂寞得很,於是,找人來陪他,我們正是來查這些案子的。”

“死人神出鬼沒的?開什麼玩笑?”旁邊有外來官員忍不住驚駭道。

“人死了便是死了,我隻聽說過詐屍,怎會死後作祟?”

“我怎麼知道,總之現在無人敢在夜裏出入此地,我們玄劍門也是受到官府之托,不得不來看看,真是晦氣!”

此時,屋中氣氛極是森冷,許多膽小的人不敢上前聽聞,那驛丞也不由哆嗦了幾下。

花閉月凝起眉頭,她的眼中,似冥黑最深處燃起的火焰,難怪,北宮嘯離開的那麼匆忙,原來早已知道了此事,不 過死人作祟,前世裏她隱隱約約聽說過此事,據說玄劍門出麵解決了難題,至於究竟內情如何,她真的沒有聽說過。

“花公子,如今我們還趕不趕路?”忽然,花家車夫怯怯地問道。

“大家繼續趕路,任職時間有限,若是隨意耽擱了,豈不落下話柄。”花閉月凝起眉頭說道。

“我害怕,我不想去!”花玉兒咬著嘴唇,渾身發抖。

“花公子放心,此事大概是有人裝神弄鬼,今晚我們會陪著你的,不必擔心什麼鬼怪作祟。”那玄劍門首領大大咧 咧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