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北宮家族裏,我才是你的兄長!”
北宮逸唇邊挑起—抹微笑,浮現幾分難以言說的凜冽氣勢。
北宮大少爺不由自主感到心悸,深吸一口氣,將多年對他的怨憤都壓入胸中,轉眸看向花閉月道:“還有你!不要以為有北宮逸罩著,就可以為所
欲為!我北宮大少爺素來睚疵必報,絕會放過你的!”
屋中火光一閃,但見花閉月麵容映著皎美月華,美得攝人心魂,這北宮大少爺終於從正麵看她一眼,雖然,他聽聞花媚兒說過此人隻是她一位遠房
親戚,卻沒想到如此美貌,呼吸不由一滯,歎息終究隻個男兒身!
他立刻咳了咳,想起自己是來尋釁的,怎會對這少年感興趣?
就在此時,忽然從外麵傳來一聲淩厲的聲音:“我兒說的不錯,你這般氣勢果然是繼承了老爺的秉性啊!有我給你撐腰,你以後硬氣著點兒,何必連自家的兄弟也畏懼?”
“是老夫人來!’聞言,侍衛們不由變頭接耳起來。
花閉月慢慢抬起頭,沒想到自己初來乍到,居然如此熱鬧!
隻見從外麵徐步走來一個五十歲的婦人,頭戴珍珠簪,穿著玉色緯羅滾金邊對襟小襖,麵目不善,唇角刻薄,渾濁的眸中閃過一道厲芒,這婦人正
是北宮家族的老夫人,如今,四個兒子中,最偏愛的就是大兒子,而北宮逸並不是她所生的,隻是妾侍過繼到她名下的兒子罷了。
這個老四一直是她心頭的利刺,然而怎麼也除不去,她瞧著很不順眼!
與此同時,北宮逸不由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心中一陣不快。
然禮不可廢,他沉默半晌,上前行了一禮,喚了聲母親。
老夫人目光斜睨了他一眼,紗窗口透過來的 月光照在她臉上,麵色陰冷森然,唇邊冷笑一聲道:“不必如此多禮,逸兒的翅膀已經硬了,給我北宮家族立下不少汗馬功勞,做事情也有擔當了不是?不過枉我含辛茹苦撫養你長大……在你眼裏還有你那個大哥麼?還有我這個母親麼?”
聽聞老夫人恬不知恥的指責,北宮逸唇邊不易察覺地冷笑。
老夫人一番話卻是引起了他心中最大的怨怒,他猶記得幼時遭人暗害,常常出現各種意外,自然都是出自老夫人的示意,幸虧他早早離開北宮家族去了戰場,如今方才有了自己的勢力,也有了保全自己的實力,思緒及此,眼中不由閃過冷絕犀利光芒!
然而,隻是一瞬,便深深隱藏了起來。
此刻,北宮大少爺有老夫人撐腰,眼中閃過一絲激昂的神色,立刻附和道:“不錯,四弟,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兄長麼?還有母親麼?”
北宮逸微微一笑,仿佛含著無窮譏誚似的,忍不住四兩撥千金地笑道:“大哥此言差矣!你也快三十歲的人了,都說娶了媳婦忘了娘,這話真是沒
道理,凡事都把母親叫到場主持正義,知道的說你與母親親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沒有斷奶!”
言訖,花閉月噗哧一聲笑了,那周圍侍衛們強忍著,卻憋得難受。
而北宮大少爺的臉色青紅交加,頓時非常難堪!
老夫人心中暗怒,忍不住抿了抿唇:“你居然……如次譏笑大哥?”
“我隻是與大哥開個玩笑罷了,兄弟之間難道不能玩笑?”北宮逸忽然添了一句道:“對了,前些日子我打獵時得到一張紫貂皮,北地天氣寒冷,本想送給母親做生辰賀禮,看來母親身子健碩的很,出來也不用多穿衣物!我想還是送給二娘好了!她剛剛給北宮家添了丁,身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