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了回憶中,想起璧宿曾是自己三年前曾奉命刺殺的人物,心中不由升起一絲凜冽的寒意。

幸而當年他殺手的身份不便透露,所以親兄弟並沒有見過自己的真容,他覺著上蒼對他不薄,既然弟弟還安然無恙,那麼他會永遠好好關照於他。

如今,他再也不會理會凰盟的任何旨意。

雖然凰盟曾在人販子的手中救過他一命,但當初並非出於善心,而是存著利用他的心-_-!

璧宿看到他果然是當年刺殺自己的男子時,胸中頓時燃起熊熊的怒意,看來馬上要有一場惡戰了,幸好當年另一個男子並沒有出現,否則憑他一己之力,定不是對手,他咬了咬牙,心想林熙寒在他身側,兩人聯手應該可以對抗此人。

當灰衣男子看看清楚眼前兩名男子的麵容時,不由怔了怔,忽然拔刀,哈哈大笑起來,用刀尖指著林熙寒道:“林公子,沒想到你居然和這個小子在一起,當年我們聯手沒有殺死他,現在你是不是找機會來下手了?也罷,給你這個機會!”

聞言,璧宿與林熙寒的麵容通通一變。

頓時璧宿的劍眉微顫,仿佛瞬間有雷霆降下,他不可置信地看了林熙寒一眼,墨瞳閃過銳利冷光,聲音微顫道:“當年與他一起刺殺我的,難道也有閣下?”

林熙寒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他知道遲早都會被揭穿。

璧宿竭力壓下洶湧怒意與冷意,妖異俊美的麵容有些扭曲,抽了口冷氣道:“難道閣下現在還是與他一起的?特意來對付我們的是不是?”

“自然不是!”林熙寒淡淡道。

璧宿站得筆直,並不為他的話語所動:“我現在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我不能把月牙兒的命運交給任何人,我就是拚著一死,也不能讓你們的陰謀得逞。”

林熙寒此刻目光清澈有如冷泉,沉默不言,他從不擅長巧言令色。

“璧宿,你不要衝動,多支持一會兒,玉流觴他們很快就會過來的!”花閉月的聲音微微帶顫,隱約透出擔憂。

“放心,有我在,你和孩子都不會有事!”璧宿對著她邪魅一笑,亦是深深瞥了她一眼,目光宛如刀劍一般氣勢,媚人黑瞳帶著一抹堅決的淩然。

“廢話少說,快受死吧!”灰衣人冷笑一聲,揮舞著巨劍向璧宿衝來,刀身閃著烏黑而森冷的光芒,林熙寒目光一凜,拿出袖裏劍,雖然是很短的兵刃,卻是可以任意在空中回旋,恰恰是在巨刀的克星。

雖然與他並肩作戰,璧宿雙目迷離,似恨似嗔道:“林熙寒,你別以為我會信你,關鍵時刻,可別刺我一刀。”

“此事說來話長,以後再和你解釋!專心對敵!”林熙寒冷冷地說道:“我攻前,你攻後!””

不知為何,璧宿居然聽從了他的指使。

三人戰在一處,一寸長一寸強,灰衣人的武器占了不少優勢。

花閉月瞧著林熙寒與璧宿,心中隱隱擔憂著,生怕再有人來。

“哼,現在還有誰會來幫你!“忽然,院外傳來男子的聲音,他的身影隻是緩緩而來,雙手負在背後,從暗處徑直向花閉月走來。

月光下,此人的麵容正是北宮嘯,麵帶從容不迫的笑意,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她,最終落在她的肚子上,冷笑一聲:“沒想到你居然隱瞞得不錯,這時居然也有了男人的野種。”

“這是我夫君的孩兒,你休要胡言亂語?”“花閉月冷冷看他。

北宮嘯嘴角浮現一絲冷誚的諷笑,漆黑眼瞳中氤氳的光芒如冰般化開,神情忽然有些恍惚:“夢境裏,你明明是我的妻子,明明是我的女人,一心一意待我。”忽然,他的目光變得淩厲:“為何現在你喜歡上了別人?要躲著我,避著我?”

“莊公夢蝶,閣下的夢境為何要當真?”聽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