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另一筆聘禮,誰說女兒是賠錢貨,養什麼也沒有養女兒劃算啊!
陽光的照耀下,一位眉宇軒昂的帶著帷帽的年輕男子坐在草地上,若有所思的望著身旁的女子與兩個嬰童,樸素的衣衫染上了陽光透過落葉斑駁的顏色,夾雜著衣衫本來的色彩,在四人的身上灑下一片迷離的金色光斑。
林熙寒看著仆人進進出出收拾屋子,雖然已是春天,但吹過的春風卻是沁涼沁涼的,兩人害怕孩子受涼,用獸皮擋在他們麵前。
仆從們依照太太的囑咐,不時注意著花閉月的情形,發現他們居然沒有行李,果然是落魄潦倒。如若往常,太太肯定把兩人轟出去了,怎會大發慈悲地留下他們?
不過,主子的想法卻不是他們能揣度的。
於是,眾人依然垂著頭,應付差事般地收拾屋子。
此時的花閉月,輕輕歎了口氣,陽光射在紅色的坊牆上,又折射回來,刺得她的兩眼有些發酸,她輕輕抬起玉手來,遮擋著眼前光線,低聲笑道:“這天熱的真快。”她的目光落在寶貝身上,覺著自己的兩個孩子怎麼看怎麼可愛,忍不住用手摸摸他們的臉頰道:“林熙寒,你說這兩個孩子長得就像是糯米團子,我覺著哥哥的小名叫糯米,妹妹的小名叫團子,怎麼樣?”
林熙寒的帷帽下,麵容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意。
“不好麼?”花閉月目光流轉,看向林熙寒,發現對方似在嗤笑她取的名字,膚色上不由滲出一種鮮豔得好象胭脂般的紅色,在淡淡的陽光下麵,顯得青澀而嫵媚。與她懷孕前清冷的模樣判若兩人。
看到她這般模樣,林熙寒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微妙的神色,晶瑩的瞳仁中透出誠懇的光芒:“不是不好,我怕他們長大後,會嫌棄這個名字。”
“這名字可走出自天下第一美男子的靈感,他們當然不會嫌棄。”
“莫要說這個頭銜,在下現在不過是個殘廢罷了!”林熙寒的聲音沉靜如水,在半明半暗的斑駁間緩緩流淌,唇邊掠過一抹淡淡的苦澀,眸中閃過一絲黯然惆悵!
“別胡說!”花閉月唇角上挑,唇邊微微閃過一絲慍色。
“好,不說了!”林熙寒笑著拍了拍女嬰:“團子,你娘很凶呢!”
花閉月挑了挑眉,彎下腰,輕輕理著林熙寒袍子上的褶皺,正要反駁他兩句,忽然看到一個毋嬤來到自己麵前。
“喂!屋子已經拾掇好了!”嬤嫉雙手叉腰,麵無好色地看著花閉月,對二人頗不恭敬,她是專程負責客人的管事,平日裏做這些事情都有賞錢,但花閉月與林熙寒都忙著抱孩子,自然顧不得這個,她等了片刻,沉著一張臉走了出去。
待二人來到屋中時,林熙寒認真地看了看這間屋子,布置的極是簡陋,冷峻的麵容上眉頭深深鎖起,淡淡問道:“這裏就是你曾經居住的地方?”
花閉月麵容柔和,臉上淺淡一點溫柔笑意恰到好處:“是啊!”她眯起眸子:“自從我祖母去世後,王氏就把我安排在這裏了!”
不知為何,一種憐惜的溫柔由林熙寒的心底升起,漸漸地籠罩了全身,他的內心完全因這個女子變得柔和鬆懈,他取下帷帽,回了花閉月一個同樣溫和的笑容:“這床鋪有些小,看來我們要擠一擠了!”
他沒想到這句本是開玩笑的話語,夜裏居然成真!
夜裏,兩人準備了地鋪,誰知道隻要林熙寒離開片刻,糯米和團子二人便此起彼伏地哭鬧,這個哭累了便換另一個,林熙寒不由苦惱得扶額歎息:“兩個寶貝真是成精了!”
不得已,四個人一同擠在一張窄窄的床上。
那一小簇燈焰,在二人的眼中投下迷離的盈盈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