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這鐲子可是林大師親手製作的飾物,我當初用了八幹兩銀子在珍寶閣內競拍來的。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花閉月聞言不由慢慢勾起嘴唇,意味深長地看了林熙寒一眼。
林熙寒搖了搖頭,一言不發!
北宮嘯卻是麵色陰沉,眼睜睜地看著花媚兒把鐲子這麼送人,硬生生的忍住自己的少爺脾氣,一聲不吭,不由咬了咬牙,這個女人是不是天命女子還不好說,便隨意把他的財物到處送人,如此罷了,居然還在林熙寒的麵前班門弄斧,真是丟盡了他的臉麵。
“哦!原來這鐲子竟然是如此珍貴的!”老祖宗似恍然大悟,拿起鐲子仔細地看了看,便瞪大了眼,帶著驚奇地讚歎道:“是我老眼昏花了,竟然沒有看出這鐲子裏另有乾坤,雕琢得如此精益求精,果真是罕見的禮物啊,比月牙兒送來的可是珍貴多了!”
花媚兒沒想到居然會得到老祖宗這般讚歎,神情不由得意起來:“您也莫怪姐姐了,她可連京城有名的東西都不知道呢!”
花閉月忽然一臉真誠地追問,吃驚地道:“一個鐲子竟然價值八幹兩,這不會是真的吧?”
花媚兒神情帶著自得,用同情的目光看著花閉月道“這是當然。你竟連林大師的手筆都不知道!幸好這裏都是自己人,姐姐還是莫要人前顯擺,免得讓貴族女眷們恥笑咱們花家!”言訖,眉宇間隱隱露出了一絲隱藏極深的快意與笑意。
老祖宗微笑著點了點頭,目光一轉,看向林熙寒與花閉月道:“你說說你們小兩口,成婚還沒多久,竟然給我這個老婆子連禮物都不送好!該讓我如何說你們呢?”她的語音未落,忽然傳來“哐當”一聲,老祖宗循聲看去,卻見北宮嘯手中的茶盞被打翻在地,花媚兒和王氏也吃驚地望著花閉月與林熙寒,滿臉都是不可置信!
花媚兒瞧了一眼北宮嘯的陰冷麵色,心中冷笑一聲,故意不可置信道:“月牙兒你不是嫁給了五皇子麼?怎知人剛剛失蹤,你竟然領著別的漢子就到花家來了?”
看到對方如此挑釁,花閉月也不必客氣了:“妹妹此言差矣,既然說,你可以先嫁安陽王,後嫁北宮嘯,難道我就不可以先嫁五皇子,後嫁給別的男人麼?”
沒想到對方竟然敢如此不客氣,花媚兒臉色的由紅轉白,又由白轉青,再也顧不得什麼修養風度,用扇指著她的麵容,冷冷道:“我是先休後嫁,明媒正娶,你那又算是怎麼回事?隨便花錢便找一個男人,不過是無媒苟合罷了!”
花閉月神情不惱,輕輕用手壓下她快要戳到她麵容的扇子,微笑說道:“妹妹是北宮家的正室,做這個動作極不好看!娶妻當娶賢,賢妻最忌對人指手劃腳,更不可口出惡言,行為無狀,麵目猙獰,那樣美人的風姿也丟了三分,修養少了七分,實在是大忌,不美,不美!小心你的夫君不喜歡你!也要小心花枝招展的妾侍們趁虛而入!”
沒想到花閉月居然罵人不帶一個髒字,花媚兒惱羞成怒:“我不好看?你成天舞刀弄槍難道就很好看?女扮男裝就很漂亮?”
“媚兒妹妹,我與你不同,你是貴族妻室,見多識廣,各方麵前比我要更勝一籌,我不過是一介民女罷了!隻有我向你學習,你與我有什麼好比較的呢?”花閉月似在降低自己,然而卻並沒有抬高對方。
“你……你欺人太甚!”
“怎麼這樣說呢?我們可是親姐妹!相煎何太急?”花閉月笑著道。
見識這女子的伶牙俐齒,林熙寒的唇邊浮起一縷浮光掠影的笑意,就連北宮嘯麵容的怒意也漸漸變淡。
忽然,屋外傳來其他女子的笑聲,如黃鶯出穀般悅耳。
這個時候會有何人過來?
花媚兒轉頭一看,卻看到陰魂不散的白雅又來了,而她的身後跟著一今年輕婦人,穿一伴鵝黃色撒花煙羅衫,胸`前現出大片白皙肌膚,比半年前要豐潤俏麗,格外動人,居然是許多不曾見到的蘭兒姑娘。
當初自己替蘭兒贖身,把她送給北宮嘯,不知她做何感想?
花閉月眨了眨眼睛,蘭兒看到她後垂下頭,黛眉蹙起,眸中瑩瑩含光,恰是不勝之姿,一聲不吭的摸著肚子,原來已經有了身孕。
花閉月猜測,如今北宮嘯身旁最重要的三個女人應該是她們三個了!
白雅看到花閉月後咬了咬牙,雖然心中恨得要命,恰恰得知兩姐妹正在窩裏鬥,心中正考慮究竟要對付哪個,正看到花媚兒落在下風,於是,落井下石道:“你姐姐說的沒錯呢!我們凰盟從來就教導我們,一言一行代表著自己的修養,所以,從來我們不會對人指手劃腳,咄咄逼人的!”
花媚兒氣得有苦說不出,免得正中別人下懷,說她沒有修養。
但若是不給她些顏色,自己又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再看花閉月正怡然自得地笑著,笑得忒可惡。她張了張嘴,忍不住道:“你是嫉妒我吧,我現在嫁的男人是北宮嘯,你找的卻是小白臉!”
花閉月終於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目光看向林熙寒道:“這些日子似乎你很少曬太陽,皮膚是有些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