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洗個熱水澡啊!”花匠喃喃道。

花閉月麵色緩和了許多,抬起頭,正對上他眸子中星星點點的光,而他的眼睛是直直的盯著她的眼,微眯的細眸中流動著渴望的光芒,看來,他是真的渴望洗一個熱水澡!

花閉月坐在屋中,雙目顧盼間流露出一絲靈動之色,嘴角勾出一縷不易察覺的微笑,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竟會有一副菩薩心腸。更不知道自己竟然會憐憫一今年紀輕輕的花匠,她生性是冷漠的,這些通通要歸咎於江南花家的無情,然而看到此人的眸子,她竟然覺著有種熟悉的感覺。她究竟在哪裏見過與他相似的人物?

側屋內,水聲不斷撩撥而來。

這間後院的屋子並不隔音,甚至破舊得常常漏雨。

忽然,屋中傳來一聲慘呼,讓人驀然心驚。

緊接著,屋中窗框斷裂落地的聲響,在暗夜裏聽來格外驚心動魄。

花閉月立於窗前靜靜聽窗外的動靜,暗忖那屋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是凰盟來襲?

然而側屋安靜了下來,久久沒有動靜,靜得令人感到一絲不安。

於是,花閉月來到側屋,輕輕敲了敲門:“你怎樣了?”

屋中依然沒有任何回應。

當她來到屋中時,看到花匠正半躺在地上,似乎已昏迷著,烏發如緞,在昏黃的燭火下映出妖魅般的迷離光澤,肌膚晶瑩細膩,如羊脂玉一般令這夜色都黯然失色。花閉月萬萬沒想到,這花匠姿色平平,竟然有如此絕美的身軀。可謂是秋水為神玉為骨!

花閉月上前探了探他的呼吸,花匠忽然間睜開眸子,顫聲說道:”你這側屋中有老鼠,真是太可怕了!”

老鼠?老鼠就能搞出這麼大的動靜?

“你怕老鼠?真是沒出息!”

“誰說我怕老鼠!”花匠的語氣閃過一絲忿色。

花匠打了兩個噴嚏,此番絕非受涼的情形,他痛苦不堪地揉了揉鼻子,接著拉住她的手臂,聲音略微慌張道:“緊隨看來了一隻黑貓,真是讓在下受不了!我最討厭這種東西了!”

“區區一隻貓而已!”花閉月鄙夷得掃了他一眼,目光躲避開他身體的某處,慢慢直起身子,理了理秀發,正要離去。

“你不能走!”忽然,花匠竟然從地上躍起,拉著她的袖子。這是花匠第一次用這種曖昧口吻跟她說話:”你長得這麼漂亮,何不讓我一親芳澤,如何?”

花閉月微徵一怔,正欲脫出他的掌控。

花匠忽然握著她的腰帶朝自己的懷中一帶,飛快地反扣她的雙手,竟然與北宮逸的擒拿術有異曲同工之妙,最可惡的是,對方一絲不掛,渾身上下滑溜溜的,讓她無法對他施展武技,而替身一方也占據她三成實力,於是,他飛快擁她入懷,清綿的呼吸絲絲縷縷纏繞在她的耳畔,徵有些戲謔地道:“我替你做了那麼多事情,你屋中竟然養了貓兒嚇我,是不是該罰?”

”那貓兒與我無關!”花閉月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如此辯駁。

“我不管!”花匠一張無賴嘴臉,畢竟,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說罷他俯下頭來,輕輕湊到她的紅唇上,帶來一陣暖意,直將花閉月的雙♪唇吮得又紅又腫,這才緩緩地抬起頭來,舌尖輕輕地舔了舔唇角,還有些意猶未盡之意。

此刻,他的身體依然濕漉漉的,竟把她的衣衫也染濕一半。

沒想到會被一個陌生花匠親吻,花閉月雖然心中氣惱,卻依然有種非常熟悉的感覺。讓她感覺不是非常厭惡,與此同時,麵容灼熱的幾乎快要燃燒起來,她的呼吸急促,天旋地轉,所有的聲音都不能入她的耳,她隻聽得見自己和對方強而有力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