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杯子道:“…

然而,裏麵空空如也,林熙寒連忙從旁邊溪流中取來一碗水,扶著脊背幫她飲下。玉流筋捏著銀針,刺入她胸肺的幾處大穴位,替她止住了咳嗽。前任盟主方才順了口氣道:“求你們幫……幫我,隻要……我能夠……多活三日即可。”

花閉月凝眉,沒想到她竟然有如此奇怪的要求,隻讓她活過三日。

難道她有什麼心願還未達成?莫非她想利用這三日鏟除凰盟內的異己?

但聞玉流觴淡淡道:“你如何認為我們可以起死回生的醫術?”

前盟主非常虛弱,眼神深處,卻是洞察一切的深沉冷然,喘熄著,拉著玉流觴的手道:“我知道你就是天醫的弟子,你的師傅我曾經見過!你方才施展的陣法與你的師傅如出一轍。”

“是麼?”

“我與你師傅也算得舊友!”

“那不過是你與家師的事情!與在下無關!”

玉流觴眼中如有實質的精芒閃過,神情淡淡說道,他並不認為天醫與這女人相識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當初害得他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便是眼前的老婦,她當時不過有著四十多歲的徐娘神采,沒想到五年後,竟然成了如此淒慘的模樣。可惜,他不會隨意同情心の

“閣下如何稱呼?”北宮嘯和顏悅色地問道。

“鄙姓高,旁人都稱我為小高。”少年恭恭敬敬地回答。

“小高,除了跳舞之外,聽說你還會畫畫?”北宮嘯輕輕抿了口茶。

“是,在下擅長畫畫。”少年言語時,薄薄的雙♪唇輕啟,黑濯石般晶亮的雙眼閃過羞澀的自豪,自從林熙寒贈給他一本畫集後,得到了他的真傳,從此他的人生有了很大的改觀。

北宮嘯立刻出高價邀請他給自己的夫人畫畫,一千兩銀子一張,這少年立刻便允了,歡歡喜喜地決定暫時留在了花府內!

待少年離開後,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蘭兒忽然問道:“老爺想要如何?”

“當然是對付白雅了。”北宮嘯將聲音壓到最低,隻讓蘭兒聽到。

花媚兒見兩人竊竊私語,不由蹙了蹙眉,將手中茶盞重重放在桌上。

北宮嘯冷冷掃過她一眼,並未理會。

“這樣不好吧,我隻是讓老爺小心白雅,何必要對付她呢?”蘭兒秀氣的眉毛漸漸凝起,輕輕靠在他的懷中,沉吟片刻,低低說道。

“白雅那女人囂張跋扈,如今想要過河拆橋,大概不久便要與我和離,同時索要北宮家族的財物,去養活他的小白臉,我絕不能讓她這麼得逞。”北宮嘯的麵容閃過一絲冷意,他仿佛感到頭上的帽子已變了顏色。

“既然老爺心意已決,妾身便什麼都不說了!”蘭兒垂首道。

“其實,你隻要安心養胎便是。”

“嗯!”蘭兒羞澀一笑。

北宮嘯撫了撫蘭兒的手,再次抬眼,隻見少年回到了席上,神采飛揚,在得知要給北宮嘯的妻妾作畫,他的繪畫人生又添了新的一筆,此刻,夕陽最後一點餘暉也已經褪去了,看到滿園的紅色燈籠,心中頗有幾分歡喜。

他眸子揚起,忽然看到一個極美的少女慢慢走出人群。

雲鬢香腮,眉目如畫,衣衫翩然,火光照耀在她年輕絕豔的臉上,美麗夢幻,少年目光不由看呆了去,他初次看到這般氣質極佳的少女,心中怦然直跳,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看到這少年癡迷地看著花閉月,雅閣的北宮嘯不由冷冷哼了一聲。

院外,風聲颯颯,吹得桃花紛紛落下,落英繽紛。

花閉月的視線飄過,落在側臥著慵懶而躺的前盟主身上,她已經成功地渡過了一晚,脫離了危險,漸漸亦有了精神,饒是神醫玉流觴也感到了不可置信,這個前盟主,竟這麼快就恢複了身體!簡直是違背了世間的常態。

花閉月在心裏驚歎一聲,沒想到世間會有這樣的奇跡,微張了嘴,凝眉思索,不斷重複著問自己一句:

這天底下,竟真有奇妙的駐顏術?

眼前的前盟主完全是一副六十歲的模樣,當侍婢上前替前盟主整理好了衣衫,縱然她不能完全起身,但已與昨日判若兩人。

此刻,前盟主並未妝點,隻是梳理了頭發